有人打斷教官的訓誡,“不是說隻講三條?”
那人坐姿潦草,翹著二郎腿的模樣簡直不可一世,居然是個囂張的Beta,用迷彩帽子往下壓低遮蓋住大半張臉孔,唯獨露出棱角分明的下巴。
教官直接爆粗罵道,“tmd我再最後教你們一遍生存之道,少tmd廢話插嘴!”
“無論如何都謹記一點,凡事不要逞強,量力而行,如果丟了胳膊手腳眼珠子的話,學院能免費幫你們複製一套一模一樣的,安裝上跟新的差不多好用,但如果連小命也丟了,拿到再高的分數也沒用!”
重點警告某些自以為是的家夥,包括一旁嘻嘻哈哈的Alpha,“如果有誰被係統捆綁了醫療兵,證明你在這夥人裡還勉強有點用,要像對待老婆一樣照顧這些醫療兵,搞不好能幫你拿到最好的成績,懂嗎?!”一副懶得與廢物論短長的架勢,在高空微缺氧的環境中鼻孔裡不停吭哧吭哧地噴氣。
阮棠總算聽完滔滔不絕的告誡,起身往廁所走,起碼在臨被怪獸撕裂之前,他得把膀胱裡的餘貨卸載乾淨。
解開安全帶,人在上百道不善的目光中穿過機艙,再過十分鐘不到,他們的關係就會變得複雜至極。
敵人或者隊友。
野蠻的生存方式最考驗人性。
阮棠前腳走,後麵有幾個同樣尿急的家夥也起身跟在後麵,其中一個麵部壓著迷彩帽簷,跟在最後麵去洗手間放水。
光感運載飛行器內艙深長,男人準備去一號廁所,猛地感到一股壓力從首後傳來,隨之彎腰一閃,雙手穩辣地接住對方劈來的大腿,有效解除格雷西格鬥術帶來的致命襲擊,並在兩招之內輕鬆將險些翻身落地的身影擒拿住,快速摁在衛生間的鐵門板間。
“我艸你大爺!!”阮棠從來在打架這種事情上,沒能很好地壓製過陸即墨,不由麵紅耳赤地爆粗口。
剛才隻聽了一句話,哪怕飛行器的降噪技術非常優秀,依舊透出發動機轟隆的嗡鳴,以及陸即墨漫不經心地厭煩。
陸即墨也不怎麼善良,狠狠地把人扯住,拉開衛生間的門,一把丟在馬桶上,並對路過的獐頭鼠目家夥們低聲警告,“滾開。”
阮棠被大手摁在馬桶蓋上起也起不來,接著是陸即墨的頭頂的迷彩帽扯下來,照著對方的屁股狠狠抽了幾下。
“阮棠,我tm要在這裡弄暈你,你信不信!”陸即墨極少爆粗,現在的阮棠儼然不受控製,逼得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
“你tm的……”陸即墨翻手把人轉個方向,捏在掌心的小雞崽似的壓在馬桶蓋上,“我隨便看了一眼定級考試的花名冊,你tm居然真的敢啊!”
說是隨便,也並不是那麼湊巧,陸即墨隻是黑進軍學院加密的區域網裡,瞧瞧今年都有哪些隱藏的對手會報考定級考試。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要以最優的成績進入皇家軍學院深造,一切成為絆腳石的存在都必須考慮進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阮棠的名字赫然在列。
虧我最近對他的態度還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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