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9日
……
為什麼同學們總是冷眼看著,沉默著麻木著。
他們……他們指責我,讓我少說兩句,這樣他們也不會被連累著懲罰。
他們異口同聲,光線陰沉,我看不清他們的臉。
是……是我錯了嗎?
……
11月30日
……
不,不對!這個學校有問題!
我感覺我在被操控,我的思維似乎出......(後麵是一些漆黑的塗痕)
怎麼會這樣?
我為什麼會把日常挨揍和受壓迫當作理所應當?
我為什麼才反應過來這是不正常的?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的觀念會被他們同化嗎?
不行!我明天要給父母打電話。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裡好奇怪。
……
12月1日
……
我向老師提出了要求。
老師警告我,說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自己清楚。
但我仍然堅持著把我的抗議和求救喊了出來。
老師摔了我的電話,然後就是一頓毒打。
這裡是地獄,但我為什麼才意識到呢?
醒來後沒有父母來接我,等待我的是更加嚴苛的懲罰。
我要逃——
日記到此戛然而止,最後一筆在紙上劃出長長的一條道子。
而後續的情節,應逐星根據那病案本上冰冷的字句,和眼前染血的胸牌,已經可以看到冷冰冰呈現在眼前的結果了。
他闔上日記,深吸一口氣,將日記推向桌子對麵的劉硯,同時拿起那枚胸牌,抽出一張紙巾,輕輕將它擦拭乾淨。
那個陽光開朗愛笑的女孩子,雖然應逐星沒有見過她,但卻莫名知道,她一定不想讓自己的東西變得這麼臟兮兮的。
趁著劉硯飛快翻動日記的時間,應逐星在腦海中理清自己的思緒。
劉硯很快將日記看完,對應逐星點點頭,說:“很重要的線索,正好可以落實我的一些猜想。”
應逐星看著劉硯,拋出一句:“你去找找你的位置,看看有沒有什麼李筠靈給你的東西。”
劉硯不解:“為什麼?”
應逐星從校服口袋中取出那支很精致可愛的水性筆,擰開筆身,將裡麵的紙條抽出,遞給他看。
劉硯很快瀏覽過紙條,一瞬間抓住了“高牆”這個重點,接著想到些什麼,說:“你是想說,日記裡的劉同學,指的是我?”
“大概率。”應逐星答道。
既然特殊副本的參與者,會在一些重要的位置,根據不同的做法,檢測副本運行的合理性,那麼很大可能會與副本主人公有交集。
……但,為什麼顏時聿沒有被提及呢?
他好像總是遊離在副本之外。
果不其然,劉硯在自己的座位上也找到一支屬於李筠靈的筆,拆開後,裡麵有一張紙條。
劉硯拿著這張紙條遞給應逐星看,應逐星也隻得在心裡壓下剛剛升起的疑惑。
——劉同學:
彆害怕,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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