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逐星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於是專心在停車場繞著圈子,避開喪屍。
轉了一圈之後重新溜到門邊,原本急診中心大廳裡的所有喪屍,都已經被引出來了,現在正在停車場內,由於沒有了聲源,又重新回到了漫無目的遊蕩的狀態。
於是二人趁此機會,輕手輕腳地走進急診中心。
急診中心的門口,就立著細致的地圖,二人找到監控室的位置,一路上,他們發現了不少喪屍的屍體,就那麼血淋淋地趴在地上。
應逐星神色如常,但簡言捂住自己的口鼻,簡直就要吐了。
應逐星調侃:“你就這心理素質,還想成為把喪屍切成片片的大佬麼?”
簡言因為捂著口鼻,甕聲甕氣地反駁:“……你不是人。”
監控室裡有大概不到二十人,應逐星第一眼就看到顏時聿站在一個角落,背後靠著牆,衛衣外套的帽子扣在腦袋上,擋住半張臉,露出好看的下頜線,他斜倚著牆,雙手環抱在胸前,昏昏欲睡。
似乎是感覺到他們兩個人到了,顏時聿抬起頭,淡淡的目光掃向應逐星。
突如其來的對視令應逐星無所適從,他的心跳有些快,目光慌亂移開,低下頭,假裝沒有看見。
簡言小聲說:“你家大佬來得好快,我還以為他自己走了。”
應逐星也驚訝顏時聿居然會耐著性子找到這裡,說:“畢竟人家能直接走進來。”
還有……不是我家大佬。
監控室中間的三個人穿著統一的灰色製服,一個坐在監控桌子上,晃悠著兩條腿,百無聊賴,一個頻頻低頭看手表,另一個帶著厚厚的眼鏡,目光一寸一寸地掃視著他們,說:“來了就報一下自己的等級,然後在這裡先休息一會,二十分鐘之後我們就出發。”
這時,簡言突然打了個寒戰,拽著應逐星向後退了一步,雖然仍然直直地盯著那三個人,但卻湊到他耳邊小聲說:“走,不能在這裡待著。”
應逐星不解,疑惑地看著他。
簡言的目光從中間那三個人收回,急匆匆地解釋:“我有一個道具,可以知道彆人對我抱著什麼樣的態度。你是從中立的白色,轉為善意的綠色,你家大佬一直是灰色,這是根本就沒注意到我的意思。”
“這三個人……對我,是充滿敵意的紅。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紅的顏色。”
在這種情況下,比起應逐星自然是更信任簡言一點:“你們有仇?”
簡言抓狂,表情異常無辜:“我根本不認識他們啊!”
不認識,敵意卻不知從何而來,應逐星突然想到了什麼。
恐怕,這惡意不隻是衝著簡言,可能是針對來這裡的所有人。
那個戴著厚厚鏡片的男人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情況,走過來,眼底的神色隱藏在鏡片之下:“你們兩個,有什麼問題嗎?”
應逐星感覺簡言在身旁,有些發抖地退了半步,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安撫性地握了握。
然後做出一副憂心忡忡又惋惜的樣子,對著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說:“是這樣,我朋友剛剛突然發現他的道具落在了路上,所以我們現在不得不回去找找了,不好意思,就不跟你們一起離開了。”
眼鏡男人似乎有些不悅:“一個道具而已,你們自己走,難道生存的概率會比跟我們一起大麼?”
應逐星眼神堅定地點點頭,說:“這個道具是我朋友的師父留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