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生的渴望,對護著自己的人的惡毒!
像是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像是絲毫沒有人性的餓狼!
他轉回身提著自己的佩劍,上前幾步,‘噗’的一聲,佩劍刺進了常慈安的身體。
極其準確的正中心臟!
這一舉動絲毫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出手乾脆利落,好像練習了千萬遍一般。
“不!”常萍驚叫!
可是,晚了!
常慈安瞪大了眼睛,眼裡的不可置信還為來得及褪去。
這一劍像是紮到了常家人心上,同時也紮破了眾人努力維持的虛偽麵具。
最先圍在常慈安周圍的人也不約而同的提著佩劍湊了上去。
一劍又一劍!
已經死絕的常慈安硬生生被紮成了一個篩子。
常萍已經無力失神的躺在了一邊,這短短片刻的時間所發生的事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甚至不知道他一開始所為之拚命奮鬥的,是為了什麼?
這些人究竟有什麼值得他拚命保護的?
常慈安被千刀萬剮了死的是透透的!
可是,薛洋的要求還有一個。
常風轉身看著文瑤她臉色有些蒼白,眉頭微蹙,青色的光環圍繞著她,使得她帶了幾分出塵的仙氣。
他握了握手裡的長劍,下一秒,咬著牙朝著文瑤邁出了第一步。
運功中的文瑤並不是對外界毫無感知,所發生的一切,包括薛洋的要求她都知道。
可是,她不能停,一旦冒然停下,她就會遭到反噬,到時候就真的是等死了。
常風向她走來她也是知道的,可是,她還有時間。
南辰不在身邊的時候,她最好的就是警惕心夠高。
縱然此時她身為堂堂常家大小姐家主的嫡親妹妹,她也沒有完全的信任這些人。
就如同常萍懷疑她奪舍一般,她也害怕自己毫無抵抗力之時,被愛妹心切的常萍借機除掉。
她能在這裡運功調息,自然是做了準備的。
盤腿坐下的同時,她就已經捏碎了一塊刻有防禦陣的玉簡。
這簡單的陣法或許抵擋不住薛洋這種變態,但常家這種小蝦米確是足夠了。
所以,常風走到文瑤身前,揮劍刺去時,就被一道無形的陣法屏障反彈了。
“啪……”
常風連人帶劍摔了出去,這動靜驚的威脅常慈安屍體的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其中一人問。
“不知道!”常風臉色凝重的爬了起來。
其中一人不信邪,提著劍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
有常風開了頭,他一點壓力都沒有的使了自己最強的招數。
劍尖鋒利,卻在逼近文瑤身前時受到了巨大無比的阻力,那人狠命的運功,誰知‘啪’的一聲,劍折做了兩半。
斷了!
人也隨之被巨大的反彈了出去!
眾人嘩然!
“咦!陣法!”薛洋眼神晶亮的看著文瑤,墨色眼眸裡孕育的風暴越來越瘋狂。
常家人又攻擊了幾次,無一不是無功而返。
就在這時,文瑤閉著的眼睛睜開了。
她眼神平靜,裡麵卻像淬了冰渣一般,看一眼都能冷到骨子裡。
常風看到這樣的眼神,心裡一涼,不自覺的就想轉頭跑。
文瑤卻並沒有給他機會君心劍忽然出現,劍鋒透著刺骨的寒意,飛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過了逃跑的常風脖頸。
鮮血飛濺猶如六月的晚霞,染紅了附近的地板。
常風連一點聲音都沒來的及發出,生命便走到了儘頭。
“你殺了常風!”
“你殺了常家人!”
……
先前跟隨常風的一群人慌了,他們揪著文瑤身為家主之妹,卻肆意屠殺常家人這點,瘋狂的吼著。
文瑤是真的被這群無恥的人勾出了火氣。
她完全的釋放了自己的一些脾性。
“你們殺了我爹,如今跟我談這些,是不是太搞笑了!”聲音是原主從未有過的冰冷。
“還有你!”文瑤抬頭,看著房頂上坐著的薛洋,眼神冰冷:“很好玩嗎?”
啪!啪!啪!
薛洋抬手拍起了巴掌,唇邊是恒古不變的笑意:“好玩!有意思!”
“那就玩點更有意思的!”文瑤邪氣的一笑,仿佛和薛洋如出一轍。
她手腕一轉,拿出了一塊玉簡,走到方才沒動手的一群人麵前,輕輕捏碎。
這空擋,還將地上的常萍也挪了過去。
隨著她手裡的玉簡被捏碎,一個半透明的陣法形成,剛好將前廳的眾人籠罩住。
陣法成型,文瑤又轉身邁了出來。
她抬手捏決,嘴裡念念有詞,下一瞬,原本籠罩在整個常家上空的青色陣法消失了。
沒有絲毫痕跡的消失了!
常家失去了陣法的保護,原本徘徊在陣法外麵的陰靈凶屍瘋狂的湧了進來。
先前眾人還不明白她說的更有意思的是什麼,此時見了,心裡卻微微發寒。
就連薛洋都覺得有些意外,實在沒想到她居然決絕成這樣。
這個青色的陣法他對付起來還是有些吃力的,否則,也不至於耽擱那麼久。
可如今,文瑤卻自己撤了,簡直讓人不能理解。
不該護的人,說舍就舍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還是那個方才勸他向善的人嗎?
躲在文瑤新陣法裡麵的常家人倒還好,他們被陣法護著,沒有直接的麵臨生死。
而剛剛殺了常慈安,又企圖殺文瑤的眾人卻絕望崩潰了。
繞是他們再如何也想不到,文瑤會有這般騷操作。
麵對洶湧而來的陰靈凶屍,他們那點三腳貓功夫能有什麼用。
可是,他們人殺也殺了,錯也已經錯了,如今,難道隻能等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