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來推去,最終她還是跟了媽媽。
可是媽媽已經重新結婚了。
她的繼父是個有錢人,在豐寧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他們還有了個女兒。
活潑可愛,溫柔體貼,簡直就是她的對照組。
她母親嫌棄她,卻再也沒辦法推開她了。
文瑤跟著媽媽到了繼父家,繼父姓李,叫李奇。
是個很溫柔的人,文瑤到來他也表現了他作為繼父該有的態度。
繼父還有個兒子,是和他前妻的孩子。
這個便宜哥哥叫李麟,雖然冷冷淡淡,但至少沒有表現出對她的排斥。
就連那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妹妹都表現出了該有的熱情。
文瑤還是打心眼裡覺得有些高興的,雖然媽媽不喜歡她,但至少除了陌生環境帶來的不適以外,一切都比原來要好。
繼父想辦法將她送進了妹妹的學校。
因為她曾經是奶奶帶著,上學上的晚,如今,卻剛好同妹妹在一個班。
這也是她噩夢的開始。
原來妹妹不是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友好。
妹妹不讓她在學校裡和她姐妹相稱,說是媽媽會不喜歡,到時候媽媽又會生文瑤的氣。
對外隻說她是他們家收養的孤女。
文瑤其實從來不在乎這些,也不在乎媽媽喜不喜歡她,反正她該在乎的年紀已經過去了。
但她是真的有點喜歡這個妹妹,就點頭答應了。
可是,後麵的事情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
她以前的那些所作所為不過是她叛逆而已,並不是她腦子不好使,也不代表她就學習差。
她隻是不喜歡考試而已。
現在,她卻想好好的學習,她答應了奶奶會考一個好的大學。
於是,她也好好考試了,但卻不知怎麼,在她的書桌裡發現了作弊的紙條。
她根本不知道是誰放進去的,但學校不相信啊。
媽媽覺得她作弊丟臉,越發不待見她。
繼父也對她很失望,妹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要她認錯。
她卻實在不知道哪裡錯了。
後來班級裡同學的限量專輯丟了,因為她的外來的,大家都以為是她,妹妹口口聲聲維護她,卻話裡話外的內涵。
她被同學們聯合針對,妹妹總是善良單純的說著好話。
……
……
好像全世界都站在了妹妹那一邊。
就連她喜歡的人也一樣!
她和妹妹喜歡上了同一個人!
楚讓很優秀,總能看到彆人眼裡看不到的文瑤,他知道她的好,也想保護她成為她的依靠。
可是,文瑤做夢都沒想到,妹妹居然會給她下藥。
因為這個她的清白毀了,還身不由己的染了毒。
她徹底遭到了所有人的厭惡!
媽媽徹底不管她了,她也被趕出了李家,楚讓不再見她。
終於,楚讓娶她妹妹那天,她絕望的死在了清晨的街頭……
【任務:不要再重蹈覆轍,要一個光輝燦爛的人生。】
接收完記憶,文瑤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太過炎熱的天氣使得短短時間,文瑤已經流了一身的汗水。
她長出了一口氣,歪過身子抬手按了衝水,這才打開門出去。
衛生間裡偶爾會進來一個人,當看到文瑤出來時,那人還稍微愣了一下,然後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文瑤被看的莫名其妙,隻得尷尬的笑笑。
直到轉出去洗手時,她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那麼看她。
隻見鏡子裡的人,一頭五顏六色,狗啃一般的長發。
一雙眼睛畫著濃重的煙熏妝,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嘴唇是火辣辣的暗紅。
脖子上亂七八糟的掛著些鏈子,還不止一條。
身上的衣服倒是還好,一身黑衣,雖然很有設計感,但對比起那辣眼睛的頭發,穿的顯然正常多了。
呃……這是什麼鬼造型啊!
文瑤轉頭看了看窗外的豔陽天,心裡複雜的不知說什麼好。
這的虧是青天白日的,不然甭說彆人,她自己怕都以為是見了鬼了。
她無力的抬手摸了摸頭上,想著得先去將這花孔雀一般的頭發給染成黑色才行。
誰知這一摸才發現,原來所謂的染過的頭發,特麼都是假發片啊。
她無語的將這些假發片一個一個摘下,順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這她以後是不會用了,主要實在是欣賞不來啊!
原主這審美一般人她也駕馭不了。
假發片摘完以後,文瑤又將就著洗了把臉,又用紙巾勉強將臉上濃濃的妝給卸了。
等一切弄完以後,文瑤看著鏡子裡的人這才覺得順眼了許多。
原主天生的一副美人胚子,濃密的睫毛卷的很是自然。
鵝蛋一般的小臉,鼻梁高挺,唇色自然的紅潤,配上白嫩的肌膚……
就這顏值,文瑤都想不通原主為毛把自己搞成那副德行。
感歎了一番,文瑤這才一步三搖的朝著醒來時坐的凳子那邊走去。
這是政務中心…
大抵上是因為他們這裡比較落後,所以設施各方麵都還比較老舊。
她醒來的時機比較早,如今,原主的奶奶才剛死,今天正式原主那對便宜父母來辦理戶口問題的。
她爸爸最終將她塞給了媽媽,今天過後,文瑤就要跟著她這身體的媽媽蔣筠芸去往豐寧市了。
走到那條長椅邊,文瑤隨意的坐下,卻並沒有再睡覺。
上個世界,她並沒有找到南辰,這個世界也不知道在不在……
文瑤有些惆悵,甚至心裡開始擔心……
她呆呆的坐著,眼睛看著遠方的天空,墨色的眼眸暗暗發光。
知了還是不知疲倦的叫喚,太陽卻已經爬過了最高的頂點,朝著它的歸宿前進。
辦公室裡麵文瑤的媽媽蔣筠芸和爸爸文諾正從裡麵出來。
一轉身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文瑤,兩人都愣了一下。
蔣筠芸眉頭皺了一下,但緊繃的臉色好歹是鬆了幾分。
文諾卻真的隻是打量了一眼,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他轉頭就走,毫不留念。
蔣筠芸卻叫住了她:“文諾!”
文諾不耐煩的回頭:“不是說好了跟你嗎?你煩不煩啊!”
蔣筠芸氣的臉色一青,這一分鐘無比慶幸自己當初離婚的決定。
“你就這樣走了?”
文諾挑眉:“不然呢,留下來吃飯啊?”說罷,沒有在多停,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了。
從始至終都沒有跟文瑤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