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王子良的話,文瑤也不由得眉頭輕挑,看王子良遲遲不出麵,她還以為那一句是白問呢,誰曾想倒是有點出人意料。
王子良自然知道她怎麼想的,到這事兒他自己心裡清楚怎麼回事,也不好說文瑤的不是。
文瑤抖了抖手中的紙,輕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王二軍。
然後,隨意的將那張紙又疊了起來,裝回來口袋裡。
她看向周圍的村名,有禮而客氣:“今兒,我就當大家夥是來做客的,慶賀我李家喬遷之喜,但今天很是倉促,怕是不能招待各位了!改天,我李文瑤親自登門,一一請各位吧。”
話說到這份上,眾人也不好在繼續待下去,熱鬨看到這兒,也都明白鬨不起來了。
文瑤話說得好聽,李家除了李八六,為人都還算可以,他們也願意給這個麵子,都紛紛的說了句恭喜,然後在兩村支書的疏散下,都各回了各自的屋裡。
跟著王二軍母子倆來的一夥人此刻總算明白了怎麼回事,雖然他們都是親戚,都是自家人,但這一次還是被不靠譜的母子倆給連累了,白白的挨了一頓揍。
這口氣是出也出不得,受又受不住,隻得統統都化為對王二軍母子的怨氣。
幾人相互攙扶著,從地上爬起來,他們本來看向文瑤的不善的目光,卻在接觸到楚辭的目光時,紛紛的避了開來。
王子良看他們這副樣子,急得上前踹了當先的人一腳:“還杵在這兒乾什麼,還不快回去!”
王子良輩分說不上多高,但長期混在領導層,自有一股子令人服從的氣勢。
這一腳不僅沒讓幾人惱,反倒讓他們清醒了頭腦一般,幾人悻悻的跑走了。
該走的人都走完了,剩下的就是依舊坐在地上的王二軍母子。
李家眾人的眼光都落到了他們兩個身上,牛素輝畏懼的縮了一下。
然後又梗著脖子,硬著頭皮說:“就算我兒子簽了那個什麼所謂勞什子的紙,那又怎麼樣?難道我孫女還能不是我孫女了嗎?難道我王家的種還能不是我王家的種了嗎?”
是倒是!
但是也僅僅在血緣上是罷了!
文瑤就笑著看著她,那眼光就像看個白癡一樣:“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總之,孩子你帶不走,錢也不可能!”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是啊,原主可不是不得好死嗎?
“承你吉言,不過如果我算是惡毒,那麼你呢?這現在叫囂著是為了什麼?”
“我……”牛素輝漲紅了臉。
“行了!”王子良真的忍不住了,“快回家去罷,什麼都不知道,黑的白的大家夥心裡都知道,就不要在這裡鬨了!”
“子良叔,她……”王二軍還要說什麼。
王二軍卻再也忍不住了:“既然叫我一聲叔,就聽我的,帶著你媽回去,以後也彆再鬨了!”
王子良壓根沒再和文瑤說什麼,他幫著扶起母子倆轉身就走,文瑤倒也沒難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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