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大殿中央,孟慶從懷裡摸出來兩樣東西。
其中一樣是一封已經有些褪了色的信,另一樣是半塊玉佩,顏色翠綠,隻是係著玉佩的紅繩看著已經有些年份了。
許是靈氣滋潤的緣故,隔了那麼遠,文瑤還是看的很清楚,那玉佩她是眼熟的,畢竟另一半此刻就帶在她的脖子上。
這是原主從小就帶在身上的,貼身帶了十多年了。
大殿上,丞相將手中的東西舉過頭頂:“這是小兒的婚書,還請聖上過目,臣知道此舉莽撞,但有關於小兒婚事,許家侄女和霖王的名聲,臣還是鬥膽了。”
大殿頓時‘哄’的一聲炸開了。
婚書是什麼意思?
福安眼角抽了抽,他撇了眼顧千嶼,就趕緊跑下來接了丞相手裡的東西。
他雙手捧著,快走幾步就到了元安帝麵前。
兩樣物件確實是真的,這個元安帝早就查證過,但他此時還是裝作震驚的樣子,翻了翻手中的婚書。
隨後元安帝示意福安將東西送到顧千嶼麵前,臉上有些為難:“子衿,你看,這……”
顧千嶼骨節分明的手接過了福安手裡的婚書,慢悠悠的展開,隻見上麵燙金的字體筆走龍蛇。
上書:
府親翁如麵:小子孟曦澤與許成安之嫡女經媒妁之言,預結秦晉之好。
謹預定時年許小姐年滿十五之日另擇良辰為犬子與貴府千金完婚之佳期。
特預報佳期。
看到這個,顧千嶼唇邊輕輕勾起,並未放在心上。
反而那枚玉佩卻讓他眼中厲色一閃而逝。
“皇上,臣一直想著,等許家侄女年滿十五之後,上門商議婚事的,未料……”孟慶話到這裡就沒了聲音。
在場的人哪裡還有不明白的,要不是霖王要橫刀奪愛,人家也不會急在這時出頭的。
一時間眾人又是感歎文瑤走了狗屎運,能被顧千嶼和孟曦澤同時看上。
一是時又是感歎自己怎麼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元安帝也感歎了一聲,抬手:“孟愛卿快起,這也是意料之外啊,子衿大抵也是沒想到,說起來還是朕的失策,該叫有婚約在身的女子回避的,也就不會出此意外了。”
“多謝皇上體諒!”孟慶忙抱拳。
元安帝又道:“愛卿也是為了兒子,朕又何嘗不知,許愛卿。”
突然被叫到的許成安一怔,連忙站了起來,就要跪下。
元安帝倒是攔住了:“愛卿不必了,今日本就不必拘禮。許愛卿,你也不說透個風聲,倒叫子衿如今……你府上還有姑娘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許成安不敢想。
他倒是連忙作揖認錯:“是臣的不是,倒是忽略了兒女們都大了,一直還當是孩子呢!”
元安帝就笑道:“你啊你,也不要光顧著正事,家裡還是要多留心啊,我看府上三姑娘就不錯。”
顧千嶼就歪在座位上,白皙的手指摩挲著腰間的玉佩,笑看著幾人,臉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