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即便她已經出嫁了,範漣依舊是肯聽她的話,雖然心裡有時怵得慌,但到底親近。
“姐,快嘗嘗這個。”範漣夾了一筷子菜,殷勤地給文瑤放碗裡:“接著會打算待多久,要是待的長,我帶姐到處逛逛。”
“這裡有什麼有趣的嗎?”文瑤吃了一口,撚起手巾擦了擦嘴角:“我聽人家說平央視戲曲的天下來著,我倒沒聽
說完轉頭一動不動的盯著範漣,嘴角彎彎,那眼神分明就不是商量,而是肯定要去。
範漣心裡一突突,怎過戲呢,明兒個就去怎麼樣?”
麼他這姐姐跟原來不一樣呢,原來哪裡會想去外麵拋頭露麵,如今倒好,自己個都會從滬上跑到平陽了。
但能怎麼辦,隻能應著唄。
可等坐到了戲園子,這心裡還是有些惴惴,好在她已經去了信兒,告訴了程鳳台,想必沒多久他姐夫肯定要來解救他與水火。
“姐,你這趁我姐夫不在跑出來聽戲,是不是不大好啊。”範漣將手上的瓜子皮放在桌子一邊,順便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眼睛卻沒看向文瑤,反而搖頭晃腦的盯著下方的戲台。
【雨過天晴湖山如洗,春風暖暖拂羅衣······】
戲台上,一出白蛇傳正在演繹。
文瑤斜睨著看了這個便宜弟弟幾眼,揶揄道:“好不好的端看怎麼說了,你們這些留過洋的不是最提倡西方的摩登思想嗎。”
“怎麼,如今我出門看個戲,你們又不提倡了,這套雙向標準拿捏的倒是挺好。”白嫩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桌子,表情卻帶了幾分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