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魚公司的當局代表花荊泉,此刻正眯起她那狹長的眼睛,頗為專注的盯著手中的視頻,那是昨天晚上才剛剛發生的事情。
看完之後花荊泉便開口問道:“那麼現在上頭是什麼意見?要不要召一下戴文瓘過來問話?”
不由得花荊泉不這麼說,畢竟昨晚發生的事情,已經是徹底超出了科技的領域,實著是讓人不由不打量幾番。
“暫時還沒必要,”一陣敦厚的男中音從聯絡器中傳出,“目前我們雙方合作的很愉快,那麼不妨就讓這種愉快繼續持續下去。”
“畢竟他就在這個世界上不是麼?而且現在他才二十多歲,還非常的年輕,我們並不著急,更何況他也沒什麼大動作不是麼?”
確實是沒什麼大動作,迄今為止戴文瓘所有的行動,都沒有超脫遊戲公司老板這個屬性的範疇。
而花荊泉沉思了一番,若有所指的說道:“要是說動作的話,我倒是想到一個,你不覺得這幾年,全息技術發展的太快了嗎?完全超過所有人的預計。”
花荊泉這句話說出來以後,對麵陷入了片刻鐘的沉默,半響之後才再次開口詢問:“所以你的意思是?”
“那東西跟腳畢竟誰也不清楚,他要做什麼我們也不清楚,要是所做的事情超過了我們目前的預計呢?你也看到了那東西的能力。”
當花荊泉說出這句話以後,場上又是一陣更長的沉默,好久之後才又有新的回複:“想要遏製他不是不行,但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可能會大到現有秩序徹底崩塌。”
對麵所說的這句話,花荊泉十分讚同,那東西能力雖然無法知曉全貌,但肯定與網絡有關,而昨天事情又證明了,其能力甚至不僅局限在網絡上。
更糟糕的是那東西極度狡詐,而目的又十分令人費解,至今仍然不清楚對方來到這個世界,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現在我們也是麻杆打狼兩頭怕啊,偏偏是碰上一個寄生在信息網絡中的怪物,想要遏製他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斷絕信息網絡。”
花荊泉了解對麵的意思是什麼,作為一個半cr化的高度信息社會,這麼做所引發的後果無疑是裂解性的。
相關科技研發都不說了,關是目前人口那龐大的數據,沒有信息網絡的輔佐幫忙,隻依賴於紙麵文件,連維持統治都很難做到。
目前來說雖然那個怪物目的不明,但起碼沒有對人類社會表露出明顯的惡意,在這種情況下直接廢除掉自己通往未來的希望,這個決策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
但是當局也在害怕啊,正是因為對那怪物的完全不了解,所以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是不是在挖一個大陷阱。
舉個例子就是古代人,看到現代人在用高科技的技術冶鐵鍛造,完全看不出對方是想要乾什麼,結果要是對方突然做個氫彈出來怎麼辦?
和網絡世界脫鉤是不可能脫鉤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脫鉤,因此隻能再去嘗試一下,看看對方是否願意和自己聯絡。
還是上一次的老規矩,用高級黑客病毒黑入戴文瓘的個人cr當中,戴文瓘個人是感覺不出來,但那個怪物是一定能知道。
鐘善澤確實是知道了,卻仍舊和上次一樣,沒有回複對方的通訊請求,畢竟怎麼跟對方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