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善澤這次創造鴻蒙小世界進行推演,與之前不同的是其是一個真正的世界,所以時間推進不是鐘善澤想暫停,就可以暫停住的。
因此即便用上了數據加速,當劇情進行到這一步的時候,在現實世界中也不可避免的過去了1個月,來到了2105年的11月份。
鐘善澤不可能在這1個月期間,把所有的心思全撲在鴻蒙小世界中,其他一些事態也在向前推演。
戴文瓘建立的那個青魚公司,鐘善澤現在已經基本不關心,反正走上正軌了也不需要自己操心,如今他最關心的事是了結一段因果。
或許是因為異於常人的神經,讓伴步巔很容易分清現實和夢境的區彆,他屬於是那種對夢境有足夠掌控力的人,因此知道自己此時正處於睡夢之中。
就如同很多人對夢境的記憶一樣,他已經忘卻自己是如何來的,隻曉得如今他處於一件狹小的房間內,屁股下坐著一張破舊的圓凳。
這所房間確實是真的非常狹小,小到他感覺自己雙手伸展開,就能夠觸碰到左右兩邊的牆壁,站起來跳一下就能摸到天花板。
此刻他麵前擺放的,同樣是一張破舊的木桌,桌子上有一盞古舊的油燈,是這件房屋內唯一的光源,倔強而又無力的在驅散四周黑暗。
伴步巔通過這黯淡的油燈可以看到,木桌對麵有一張和自己屁股下,款式相同的破舊圓凳,似乎是在等待某個人的到來。
想到這裡他仿佛有種預感一般,抬起頭來望向木桌的前方,那是一扇按在灰色牆壁上的破舊木門,破舊到仿佛自己一推就會應聲而倒。
但伴步巔並沒有嘗試去這麼做,因為他已經隱約察覺到,這個夢境世界的主宰究竟是誰,並對這場即將到來的會麵感到緊張。
記得自己第一次和對方爪牙接觸,還是2年前那個驕陽似火的6月,隻因為在人群中偶然的一瞥,就讓自己這兩年宛如是墮入深淵一般。
先是被對方整的精神病複發,然後關押進特殊的單人病房,隔三差五不知道對自己檢查什麼。
但終於這個漫長的噩夢即將結束,伴步巔覺得不管對方要怎麼處理自己,也總比現在囚禁在醫院之中要好。
仿佛是一陣冷風輕輕吹過,那道木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這期間發出了難聽的吱吖聲,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一樣。
伴步巔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畢竟真到要麵對那個可怖存在時,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
他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究竟是什麼東西進了房間,而是低下頭來望著木桌上,那掌散發出仿佛是腐爛光芒的油燈。
可伴步巔的耳朵卻敏銳豎了起來,他察覺到又是一陣難聽的吱吖聲,似乎是開了的門被關上,那東西已經進來了。
原本以為長久以來的折磨,已經讓自己對那玩意充滿憤怒,當他真正來到自己麵前時,他會滿不在乎的以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去和那個神秘的存在對話。
結果發現因為長時間的緊張,當此時伴步巔想要開口說話時,仿佛是什麼東西壓在嗓子眼,讓他開口都有一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