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牛大力不可能在這方麵,懷疑自己師傅有什麼地方說謊,確實那些就是他人的記憶碎片,說是來自於邪靈也很合理。
他唯一好奇的地方就在於,邪靈作為正常人的記憶,為什麼自己也要屏蔽掉,對此鐘善澤給出的解釋,是會導致此時的邪靈陷入暴動。
反正嘛這個世界沒有其他的修行者,至少目前為止除了伴步巔以外,鐘善澤還沒發現其他能夠修行的存在。
所以在修行這方麵自然,是鐘善澤怎麼說牛大力就隻能怎麼信,畢竟又沒有對照組給他參考。
不過第一句被牛大力記住的詩,之後還是被他頗為裝逼的,用到了學校語文課作文當中,當然經過了一定改造。
“一入校門深似海,從此XX是路人,”這句詩還給他帶來了不少名氣,享受到語文老師的當中表揚。
牛大力洗完澡後便從浴室出來,換完衣服後徑直朝著大廳的沙發走去,然後一屁股將牛鐵翠擠到了旁邊:“來來來給我讓個位置。”
在將牛鐵翠擠開以後,牛大力立刻做出了防備的姿態,因為他知道按照過往的情況,很快牛鐵翠就會又一屁股把自己給擠開。
結果這次牛鐵翠非但不還擊,反而還一臉嫌棄又往旁邊縮了縮,麵對牛大力投來的好奇目光,牛鐵翠露出嫌棄至極的眼神:
“雖然說結束青春期的騷動之後洗澡,有助於清潔個人衛生,但還是不要靠近我,很惡心誒。”
這話聽得牛大力都愣住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厭勝之術最多算是陰邪,為什麼會被自己妹妹形容為惡心啊?
突然牛大力想起之前自己探頭出去的時候,牛鐵翠在沙發上就評價說,自己那是“青春期男孩的騷動”。
於是一時之間所有的困惑都被想通了,妹妹的這些舉動和話語,原來以為自己是去做那種事了啊。
“你這家夥在想什麼啊!我那是!我那是!”牛大力費了好大功夫,才遏製住自己吐露厭勝之術存在的衝動。
“是是是,你在學習,學習,”牛鐵翠敷衍至極的安慰,讓牛大力感覺自己的辯解,就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
一時之間牛大力感覺到了高處不勝寒,這就是作為超凡者的孤寂嗎?沒有辦法向親人吐露心聲,表達出自己真正的身份。
想通這一點後牛大力也不生氣了,卻用一種十分悲憫的神情注視牛鐵翠,仿佛兩人之間已經有一條可悲的鴻溝。
牛鐵翠原本都已經放下這件事了,結果看到自己老哥那詭異的眼神,明明不過是個初中生,卻硬是要把自己裝成獨自浪跡江湖的俠客,雞皮疙瘩瞬間就又起來了。
這種雞皮疙瘩的感覺壓過了對“騷動”的嫌棄,於是她也粗暴的朝牛大力撞過去,要把觀看動漫最好的沙發位置給搶回來。
以往牛大力要是被這麼衝撞,那就會直接也撞回去,一般要互相撞幾個來回才會停止,可這回牛大力想起兩人之間的可悲鴻溝,居然沒有任何反擊就退讓了。
唉,自己以後注定要成為一名浪跡天涯的超凡者,還是多多珍惜與自己妹妹這個普通人相處的時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