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隨便找個理由,多接觸也有利於發展啊!
瞧那雲大小姐也是個內斂性子,對自家王爺沒那麼上心,這麼下去,怕是成婚了都還沒進展。
驚蟄腦子一轉,等雲晚意下馬車的時候,提醒常景棣道:“王爺,太後下令的事,隻怕還是要照辦。”
“也是。”常景棣叫住已經走了幾步的雲晚意,提醒道:“既然是太後的命令,明日開始,你來王府跟著金嬤嬤學習。”
隔一日要給帝景施針,隔幾日要去給徐國公複診,還得暗裡照顧蘇震天,再每日去鎮北王府學習無關緊要的東西,她不累嗎?!
雲晚意咬著下唇,不太願意,試著推脫道:“臣女在淮安侯府學過,也曾得金嬤嬤誇獎。”
“請王爺開恩,免了這項奔波,也免得臣女打擾王爺養病。”
常景棣知道她有多忙,也不忍她來回奔波。
正要應下,驚蟄看出他心疼了,先一步開口,提醒道:“太後娘娘既然發話,隻怕會派人暗中盯著。”
“您就算做做樣子,也要來王府一趟,不然被太後那邊抓了把柄,恐要以欺瞞之罪連累王爺。”
想到今日太後變臉,雲晚意再不甘願,也隻能道:“那好吧,臣女遵命。”
“本王聽金嬤嬤誇讚過你的規矩。”常景棣見她像打了霜的茄子,又道:“便是教習,也不會累著你。”
雲晚意勉強笑了笑,拜彆常景棣。
目送她入了府門,常景棣笑意一點點消失,側頭看向驚蟄,責問道:“你膽子倒是大。”
驚蟄聽出責怪之意,趕緊認錯,道:“屬下是為您的幸福著想,請王爺恕罪。”
“幸福?”常景棣眸中噙著冷笑:“本王的幸福是折騰她嗎?”
“不是,屬下擅作主張,是為您和雲大小姐製造機會!”驚蟄趕緊將他的想法和盤托出,生怕常景棣繼續怪罪。
等說完後,話鋒一轉道:“您想啊,您以鎮北王的明身份見雲大小姐次數不多,連話也鮮少說幾句。”
“但以帝景的暗身份和雲大小姐相熟,還能開開玩笑,萬一這雲大小姐喜歡上帝景的暗身份,可怎麼辦?”
常景棣眸子一眯——是啊,他怎麼沒想到這一層?
轉念又覺得不對:“本王是帝景,帝景便是本王,她便是喜歡,也是本王一人,你怕是要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耍小伎倆。”
完了!
驚蟄看著常景棣眼底涼涼,後背冷汗直冒,趕緊辯解道:“那怎麼能一樣呢,您的身份,隻有屬下等人心知肚明。”
“在雲大小姐眼中,您和帝景分明是兩個人啊,仔細想想雲大小姐在您麵前,和在帝公子麵前,是不是完全不一樣?”
常景棣又是一愣,撥弄檀木珠子的手逐漸慢了,直到停止。
雲晚意在他麵前多的是謹慎和小心,連話都很少,更彆說實話了。
可對著帝景時,從一開始的陌生到現在熟悉後,能開開小玩笑,十分輕鬆。
前一次施針,雲晚意還給帝景額外做了個荷包。
雖然是給錦繡閣的樣品,可那是她親手所繡啊!
這麼一想,危機頓時就來了。
常景棣瞥了眼惴惴不安的驚蟄,道:“算你的榆木腦袋這次立功了。”
驚蟄長舒一口氣……
雲晚意絲毫不知她走後,馬車上的主仆還來了一招心理博弈。
她帶著小滿穿過長廊回白梅苑,半道經過荷花池,恰好碰到雲柔柔從靜園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