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和蘇家的聯係不就得完全斬斷,雲柔柔這廢物東西,除了跟母狗一樣諂媚討好,竟一點用也沒有!”
“三皇子息怒。”追雲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相勸:“現在要緊的不是關注死人和廢人。”
“您牽扯進瘟症的事,皇上雖沒有相信那婢子的供詞,可按皇上多疑的性子,隻怕對您越發厭棄,還有……”
“用你來提醒?”常牧雲瞪著猩紅的眼睛,狠狠把酒壇摔在地上,越說越激動:“我付出了這麼多,好不容易有現在的局麵,卻被這些螻蟻連累。”
“我就不相信這一生注定是陰溝裡的老鼠,注定要被命運踩在腳下,我不甘心,便是豁出命也要逆天改命!”
追雲知道主子的脾氣,換做平時,他絕對不敢在常牧雲盛怒時開口。
此時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勸道:“爺,您一定能對抗命運,可眼下,玉夫人那邊派人來問話了。”
“玉夫人說,會再幫您最後一次,但也明說,不準有下次。”
“玉夫人,玉夫人。”常牧雲已經有了醉意,念叨著這名字,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嗬嗬嗬,她以為她是誰。”
“一個弱女子,既能操控這麼多,為什麼不能直接出手,難道不是要把我當做棋子,我憑什麼都聽她指揮?”
“爺。”追雲四下看了眼,聲音壓低,道:“咱們府上不乾淨,您少說這些,玉夫人那邊是我們的助力,暫時得罪不得。”
“我知道。”常牧雲眼中一片陰鷙:“那女人還說了什麼?”
追雲頭低了幾分:“”還要您想法子,繼續搭上蘇家和淮安侯府。”
“罷了。”常牧雲仰起頭,深吸一口氣,道:“你也派人去和玉夫人說一聲,我會做到的。”
他要雲晚意,不惜一切,也一定要壞她和常景棣的婚事!
有了雲晚意,不愁和雲蘇兩家的關係!
……
常牧雲府內,不止一道眼線。
即便是保持十分戒備,旁人接近不得,可他發瘋時的聲音太大,難免會透出些聲音。
此時,一枚暗線正跪在常景棣跟前,一五一十的說出自己聽到的話。
常景棣捧著暖手爐,聽完後挑眉道:“你是說,常牧雲背後的人叫玉夫人?”
“不知道是不是背後的人。”那小廝喬裝打扮過,跪在地上回答道:“平日三皇子偽裝的極好,說話做事找不出半分破綻。”
“但昨兒喝了一夜酒,清晨失控,喊出了玉夫人的名字,小人離得遠,旁的沒大聽清。”
“玉夫人。”常景棣眸子一暗,側頭問大寒:“有這號人嗎?”
“根據咱們現在掌握的消息,沒有。”大寒回話間,想到一人,又道:“但徐騰在外邊的花魁,名叫玉魅。”
“玉魅,未必一個花魁,有這麼大本事。”常景棣捏著檀木珠子,緩聲道:“本王這腿疾犯了,去淮安侯府找雲大小姐。”
常景棣剛帶著大寒出門,迎麵就碰到了慌慌張張的穀雨:“王爺,王爺,不好了!”
“好好說話。”常景棣微眯著眼,道。
穀雨緩了一口氣,道:“臨近年關,天不亮外邊就擺上了集市,還傳出了不少流言,和大小姐有關。”
“繼續。”常景棣臉色一變,道。
穀雨不敢耽擱,趕緊道:“說來奇怪,這流言又分為兩種,其一是說,淮安侯府大小姐並非大夫人蘇錦的血脈。”
“其二,則是淮安侯府大夫人死的七竅,是被奇毒毒死的。”
兩種流言,稍微聯想,就清楚還有更難聽的。
常景棣冷聲問道:“兩種傳聞結合,說雲晚意殺了蘇錦,是因為她並非親生血脈?”
穀雨點點頭,小聲道:“而且外頭說得,比這還要難聽。”
“流言不可能忽然而起。”常景棣想了想,道:“派人去查從哪兒開始傳的,本王去見一見雲晚意。”
流言的事,雲晚意也知道了。
寒露彙報完,疑惑道:“咱們隻傳出您並非大夫人親生,為何還有您殺了大夫人一說?”
“我們利用流言,旁人也能。”雲晚意稍微一想,冷笑道:“林州雲家那邊,可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