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晚意這話,原本還在拉著雲鼎天的老太太,一下攔在心腹慧婆子之前。
太夫人也不約而同,擋在心腹朱婆子之前。
和雲盛一樣,慧婆子朱婆子分彆跟了老太太和太夫人多年,與其說是主仆,更像是一路走來的老姐妹。
雲盛的下場,她們親眼看到了。
誰也不想自己的心腹變成那幅慘樣!
雲鼎天一邊吩咐人去救動彈不得奄奄一息的雲盛,一邊嗬斥道:“雲晚意,雲盛被你打成這樣,彆太過分。”
“要按照你這麼說,剛才你的婢子推我這把老骨頭,我是不是也要把她打一頓?”
“隻要你敢。”雲晚意掏出立秋準備好的繡花針,冷笑道:“立秋和雙喜更不同,她並非我萃蘭苑的婢子。”
“少在這亂說。”太夫人哼了一聲:“日日跟在你身邊伺候,不是你的人,又是誰?”
“鎮北王府。”雲晚意挑了挑嘴角:“王爺派她來,就是以免有人用身份壓我。”
“而她更是得令,任何對我不敬的人,可先無視身份,處罰再上報!”
這話一出,雲鼎天立刻閉嘴了。
他們都曾見識過常景棣對雲晚意的偏愛,哪裡敢去計較這話的真假!
雲晚意又吩咐道:“立秋,彆聽他們廢話,直接把人帶上來!”
雙喜的嘴,是被這兩個老虔婆縫住的,誰也躲不過!
“你敢!”太夫人拉著朱婆子的衣裳,道:“要想動她,除非連我一起。”
雲晚意嗤了一聲:“那就都拉過來,讓太夫人挨著瞧瞧,惡毒的人是怎麼被惡毒反噬的。”
兩個婆子雖五大三粗,架不住立秋會功夫。
三兩下,就被拽到了雲晚意跟前。
方才還阻攔著的太夫人和老太太,動起真格來,都不敢上前。
雲晚意今天就如瘋了一樣,比話本子裡的魔鬼還可怕,完全不計後果。
她們兩人一把年紀,怎麼敢冒險?!
饒是自端架子的老太太,也嚇得有些發抖,朝老太君嗬道:“徐靜璃,雲晚意真瘋了,你還不攔著,難道非要鬨出人命嗎?”
老太君有意縱容,自然想好了借口,故作為難道:“姑母,我這也沒辦法啊,晚意性子本就執拗。”
“如今在氣頭上,又有王爺的人撐腰……”
老太太瞪了老太君一眼,轉而朝蘇震天道:“蘇老將軍,你身為雲晚意的外祖,她做錯事,難道你不阻攔和訓誡?!”
“就是。”太夫人顫抖著嗓子,幫腔道:“你們外祖也該約束約束才是!”
現在,估計隻有武將蘇震天能攔住瘋子似的雲晚意了。
“方才你們就說我們教女無方,管不好蘇錦。”蘇震天哼道:“又有什麼本事管教素未謀麵的外孫女?”
本來蘇震天有意阻攔,他還沒開口,這幾個死婆子就對死去的蘇錦不敬。
蘇錦對錯與否都已經死了,輪不到他們指手畫腳,他不發火已是好事,怎麼可能管?!
再說了,雲晚意的性子,絕對不會沒事找事。
就因為說蘇錦的那幾句,原本對雲晚意滿是恨意的蘇老夫人,也沒了添堵的心思。
說話間,雲晚意已經捏住了慧婆子的嘴。
尖銳的針毫不留情,剛下去,血珠兒就冒了出來,疼的慧婆子劇烈的掙紮。
立秋一隻手鉗著朱婆子,另一隻手外加一隻腿狠狠壓住慧婆子。
慧婆子想呼救而不能,疼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直翻白眼。
雲晚意知道這麼做才最疼,放慢動作,一針又一針。
周圍除了慧婆子從喉頭溢出的嗚嗚聲,還有針線穿過血肉的噗嗤聲。
膽小的人早就背過身不敢再看。
還沒縫完,慧婆子已經生生疼的昏死。
等最後一針結束,雲晚意如丟死狗,把慧婆子往旁邊一丟,看向朱婆子:“該你了。”
“大,大小姐!”朱婆子近距離觀看了血腥的場麵,早就嚇得失了魂,慘叫哀求道:“老奴錯了。”
“老奴真的知道錯了,求您開恩,原諒老奴這一次,老奴以後……”
雲晚意捏著還帶血的針,一把鉗住朱婆子的下巴:“雙喜昨晚也曾求過你們吧,你們放過她了嗎?”
朱婆子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雲晚意狠狠甩開朱婆子的臉,道:“是你和慧婆子嫌她哀求嚎哭的聲音太吵,殘忍的縫住了她的嘴巴!”
“不,老奴不求了!”朱婆子跪在地上,一隻手還被立秋抓著,姿勢詭異,連連磕頭。
沒幾下,額間就紅了。
“嘶。”雲晚意輕輕擰眉,裝作想不起來的樣子,道:“不對,我說錯了,是有人說雙喜以下犯上,嘴皮子溜得很。”
“要是縫住,她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這個人,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