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卷入漩渦中心(2 / 2)

“你還在為她說話?”太後神色犀利:“彆忘了,哀家才是你的主子,桂嬤嬤與你一起在哀家身邊共事幾十年。”

“奴婢當然清楚。”邱嬤嬤趕緊跪下,低聲辯解,道:“隻是眼下,不管鎮北王妃是什麼心思,您總要顧著大局。”

“奴婢瞧著那帝氏的大祭司來者不善呢,皇上昏迷,還得靠大祭司和鎮北王妃呢……”

說起這個,太後更是怒不可遏:“帝氏的大祭司,竟是帝妃的生母,常景棣的外祖母,真叫人意外。”

“隻是,這個關係從前怎麼沒人說,哀家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回事,難道查不出來?”

“帝氏那邊查不到什麼消息。”邱嬤嬤苦著臉,道:“就連這次帝氏的事,也是王爺從中搭橋。”

“帝氏因為帝妃的死,和北榮多年沒什麼來往,就是歲貢上賀也是明麵上的。”

太後知道邱嬤嬤的話不假,深深歎了一聲,抬手撫在額間,寒著臉道:“你瞧著帝氏大祭司身後那婢子了嗎?”

“哀家隻覺得那婢子眉眼間,和帝妃身邊的莫莎很相似,莫莎從頭到尾什麼都知道,比起彆的,哀家更擔心她還活著!”

邱嬤嬤壓根沒注意大祭司的婢子,蹙著眉回想了一番,又道:“當初合歡宮的人一個也沒留下,先帝下了死手,您又暗自出力。”

“莫莎除非是妖孽,否則不可能活下來的,活下來也無法逃回帝氏,您彆擔心。”

太後凝神,懸著的心怎麼也放不下來。

良久,吩咐道:“你悄悄去試探那莫莎一回,當年哀家和帝妃交好,你也曾和莫莎接觸過。”

“她要真是莫莎,說明大祭司對當年的事情清清楚楚,那,她們就完全信不得了!”

“是。”邱嬤嬤應聲,轉而道:“對了,端王又遞了信來求見,這一次,他還想見鎮北王妃。”

“嗯?”太後放下手,狐疑道:“見鎮北王妃?”

“是,最近暑熱異常,端王舊疾發作。”邱嬤嬤解釋道:“他本是去鎮北王府的,撲了個空,這才轉而把帖子遞到宮裡來。”

“拒了。”太後滿是不耐煩:“一個帝氏就夠讓人不爽的,他老在空中摻和什麼?”

邱嬤嬤腦袋更垂了些,猶豫道:“外邊已經有了流傳,說端王為北榮而傷,就和鎮北王一樣,現在……”

太後腦袋抽痛不已,情緒越發煩躁,起身焦躁的走來走去,怒道:“流言流言,又是流言,外頭的人都吃飽了沒事乾,天天傳流言嗎?”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邱嬤嬤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跪下道:“主要是有人提及當年的事。”

太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沉聲道:“當?哼,帝妃的死連先帝都作證了,還能有什麼事?”

“不是這個。”邱嬤嬤膽顫,聲音越發放低:“是……端王的王妃之死……”

太後腳步停下,猛然回頭,死死盯著邱嬤嬤:“什麼時候的事?”

“就,就昨日今日。”邱嬤嬤渾身顫抖,伏在地上,道。

“為何不早點說?”太後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撫著心口,責問道:“拖到現在?!”

邱嬤嬤無奈心酸:“您這幾日狀態不好,憂心太多,無根之談而已,奴婢以為不會生出風波。”

“誰知道這麼熱的天,那些個人還能……”

“彆自作主張。”太後無奈之餘,又惶恐不安:“這些事絕對不能再翻出來,帝王覬覦臣妻,說出來都叫人笑話。”

“皇上斷不能晚節不保,定不能讓這些事鬨大。”

邱嬤嬤試探道:“那,奴婢讓人把流言平了?”

“出手是錯,不出手也是錯。”太後無奈至極,心力交瘁,還存著僥幸:“先觀望一番,看失態如何發展。”

“過去多年,知道真相的人都不在了,應該不會有多大風浪,等帝氏大祭司給皇上看病後,再行處理。”

這一次,太後估計錯了。

張赫在宮外候著。

馬車中放了幾個冰盆子,張赫喝著茶,聽秦風彙報最近的事。

秦風說完,張赫把玩著茶杯,漫不經心道:“把事情再鬨大些。”

秦風嗯了一聲,道:“流言越演越烈,不少人都在說,死去的端王妃和嫧靈公主長得很相似。”

“還有不少見過端王妃的人佐證,天災當前,糧食和銀子都能讓人見風使舵。”

張赫的冷笑中透著嘲諷:“皇上想的太好了,又想當明君,還想把那些血債掩埋,怎麼可能呢?”

“給我一個虛無的異姓王,就以為我要感恩戴德,把妻兒之死的仇恨咽進肚子?”

秦風一頓:“端王妃人美心善,就因為有五六分像嫧靈公主,招來禍端,皇上不是人,您沒必要留情。”

“我當然不會留情!”張赫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他將碎片丟在地上,嗤笑道:“蟄伏這麼多年,不就是圍了現在?”

“順便,把鎮北王,蘇將軍,朱將軍的事也拿出來說一說吧。”

事關端王妻兒的風言風語,入夜就傳到了雲晚意和常景棣耳中。

立秋一五一十說了那些流言。

雲晚意早就聽說過,並不詫異這件事,更詫異的是這些流言的出處:“是張赫的手筆嗎?”

一旁的穀雨點頭:“咱們的人並未查到出處,但從流言和整個事端來看,必然是端王討好。”

“有意思。”雲晚意嘴角漫出嘲諷:“端王真鐵了心報複皇上,甚至不惜撕開自己的傷疤。”

“王妃,這,還不是最要緊的。”穀雨看了眼常景棣,繼續道:“坊間的流言,一開始的確針對端王妻兒之死。”

“可傳著傳著,晚間忽然變了風向,提及了王爺受傷,朱將軍和蘇將軍的事。”

“還有人信誓旦旦說蘇將軍曾中秘毒,和王爺的情況幾乎一樣,是神醫悄悄給治好的。”

“什麼?”雲晚意悚然一驚。

常景棣也蹙起了眉頭:“你說的變故,是晚間的事?”

“是。”穀雨苦著臉,道:“本來不關咱們的事,咱們得人也沒多想,誰知道會多這麼個事兒。”

“屬下聽聞後,立刻前來彙報,還有,端王的馬車,從下午到現在,都在宮門口候著。”

“他更是遞了七八遍帖子,說頑疾複發,要請王妃您幫忙診斷,太後剛才發了脾氣呢!”

這走向,真不對勁。

雲晚意和常景棣都看著對方。

常景棣幾乎當機立斷:“端王,暫時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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