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麵上不顯,心下不好受,簡直是放在炭火上烤!
正為難之際,餘清鴻的母親,餘家夫人站出來,輕聲道:“是我們思慮不周了,隻擔心王妃的身體,沒顧著圓滿。”
“來人,把我們太師府的禮物收回來,等王妃身子穩妥些,我們再來看望。”
餘大夫人緊隨其後,道:“去,把我們家的禮物也拿上,餘家妹妹說的是,的確是我們唐突了。”
“這種事,唉,我們是關心則亂。”
有太師府的夫人和國公府夫人開頭,剩下的夫人,立刻順著她們的話,將禮物收回。
開頭麵生的夫人,尷尬的站在原地。
目光上抬間,和夾在人群中幾個夫人對上眼了。
幾人心照不宣,也隻好按照眾人的來。
禮物很快收回了,大家見不到王爺和王妃,自然要走。
立秋和驚蟄送完客,屋內還剩下大祭司沒走。
瞧那意思,也沒打算走。
驚蟄不好搭話,立秋上前奉茶,低聲勸道:“大祭司,王妃危在旦夕,王爺在跟前寸步不離,隻怕是抽不出空來招呼您。”
“您若不先回驛站,等王妃好轉了,再請您過府?”
大祭司坐在堂中,歎道:“我和旁人不同,好歹是你們王爺的外祖母,外孫媳婦剛有孕,胎像不穩,我怎麼能回去?”
立秋蹙了蹙眉,還要再說。
大祭司苦笑著,繼續道:“唉,當年帝鳶進宮,我是萬分不舍,我就這一個女兒,豈放心她這麼遠走?”
“可惜,家國大義麵前,她不得不前往,這麼多年我從未來北榮看過,這心也疼的厲害。”
“尤其是我那女兒,年紀輕輕,芳華正茂卻沒了性命,留下常景棣一根獨苗。”
“他是帝鳶唯一的血脈,鎮北王娶妻不在,如今他也有了骨肉,我這做外祖母的,難道還不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