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意既是安慰寒露,也是安慰她自己:“若真遇到危險,爺會儘量避開。”
她聲線沉穩,一點也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雲晚意的這份沉著,也讓寒露心頭稍微安定了些:“奴婢和穀雨之間還沒說清楚,擔心有個什麼萬一……”
“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雲晚意打斷她的話,道:“立秋說的沒錯,你最近就是喜歡胡思亂想,擔心這個,又擔心那個。”
“彆忘了,爺和穀雨大寒都是在刀光劍影中活下來的,山匪而已,不在話下。”
寒露懸著的心,總算落回肚子裡了:“如此便好,奴婢的確容易多想。”、
雲晚意看了眼寒露,沒有繼續說話,腳步又加快了些。
其實,雲晚意當真隻是安慰而已。
涉及魔物的事,她是一點底也沒有。
不知道穀雨會不會跟常景棣提及,他回白雲鎮跟向掌櫃的對話。
又或者他提及了,常景棣會不會警覺此事有異。
但願,她趕過去,還來得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和常景棣經過念嗔放邪祟誣陷的事,有所警覺,隨身帶著黑暗之影簪子和羽扇。
兩者都是正派法器,曆經千年,對付普通小魔物應該沒問題。
……
山那邊,常景棣和穀雨大寒三人前後走在深山中的小道上。
他們上山也有一段時間了,走到這就跟鬼打牆似的,仿佛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大寒走在最前麵,滿頭都是汗珠,來不及擦,急聲道:“爺,咱們似乎在繞圈圈,沒有往前!”
“不對,不是同一個地方。”常景棣環顧四周,道:“我一路上都留了屬於我們的記號。”
“可你瞧瞧,這附近哪裡來的印記?”
大寒順著他的話,四處察看了一番,搖頭道:“的確沒有記號,但這周圍的一草一木,幾乎是一模一樣!”
“您看,屬下剛才就注意到這朵黃色的花了,往前走五十步,必然在同一個地方,會有第二朵!”
穀雨也發現了這點:“不止你說的花,前邊那顆吊脖子樹也是,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棵一模一樣的。”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