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下雨降溫,她們肯定遭不住,是我……”
常景棣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這一拍,恰好摸到了她後背的濕潤。
“你彆著急,就是個夢而已,你白日操心太多,擔憂更甚,自然怪夢。”常景棣顧不得穿外衣。
他重新找到寢衣,親自幫雲晚意換上:“事情不會這麼壞,時間尚早,你還睡會兒。”
黏膩在後背的濕潤沒了,雲晚意身子爽利了些,卻再也沒了睡意。
她翻身下地,道:“我睡不著了,打擾你瞌睡,我去外邊走走。”
“我陪你。”常景棣穿好衣裳,道:“聽著似乎沒下雨了,一晚上的濁氣全逼在屋子裡。”
“整好出去透透氣。”
天才剛亮,帷帳敞開一條縫,隱約能看到些天光。
雲晚意拉開房門,雨後泥土的腥味鋪麵而來。
她心裡的憋悶,總算是好轉了很多。
“早間還是很冷。”常景棣搭了件外袍在她背上:“這樣的天氣,荷花應該很好看。”
“荷花晨露,恰好煮酒,等她們回來,你也可跟她們同飲。”
雲晚意勉強一笑:“好,我去拿瓶子。”
寒露沒了,立秋一人在身前,的確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