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歡眯起雙眼,眼底溢出一片冰冷:“你是誰?”
那人古井無波的目光掃了過來,他說話的語氣很慢、很緩,低低的,有些嘶啞,聽起來並不那麼舒服,“把你懷裡的孩子給我。”
“休想。”
席歡毫不客氣地拒絕道。
赤紅的瞳孔驟發出一陣幽光,冰冷的,如絞冰渣:“給我。”
男人緩緩抬起白皙而修長的手,那帶著病態美感的氣質中滲著令人膽寒的冷意,刺骨萬分:“不然,死。”
“你是喪屍還是僵屍?”席歡幽幽地望著他,漫不經心地從空間中抽出黑金唐刀,震動著空氣,“反正不管哪一類,砍頭是最快的解決辦法吧?嗯?”
微挑的眉梢,含著淺淡的嫵媚,冰冷的雙眸裡溢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還有幾分隱隱被壓製的興奮。
那人動作僵硬地看向席歡,用極慢的語調問道,說問似乎有些不恰當,因為他的表情看起來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可這疑問句又像是在與旁人溝通一般,“你,會用劍?”
席歡揮了揮手中的黑金唐刀,眼前這人雖然嘴上說著要讓他們死,身上卻沒半分殺意。
她站在原地沒有上前,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除去這一身病態的白,這家夥……長得還真是不錯。
有顏,又高。
男人微微低頭,對上席歡的視線,那雙赤紅的眼眸裡滲出一條條細小的絲線一般的東西,席歡的眼睛在某一時刻黯了黯,如同被蠱惑一般,失了神智。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懷裡的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自己的身上爬了下去。而此刻,包砸已經爬到了那男人的腳邊,小胳膊緊緊摟住男人的腿不鬆開,而他自己的小短腿還有些站不穩,身形搖搖晃晃的,小臉卻露出幾絲愉悅的笑意,咧著嘴,很是愜意。
席歡:……尼瑪瑪,我要舉報兒子送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