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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團黑漆漆的東西在籠子裡上竄下跳了好一會兒，儼然一副惶恐不安想要竭力衝破籠子的模樣，過了好半晌，竟從它身上傳出一道極為微弱的喘息聲。
勉強可以翻譯成：“累累累……”
席夏川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團東西，“老師，這團看起來很醜的東西難道還有自己的意識？”
“嗯。”席歡一揮袖，將籠子放回空間裡，“大多數亡靈骷髏，都非天生的屍骸，而是由怨氣或者其他東西產生的，當然，也有那些高級亡靈者結成姻親生下的。籠子裡的這團，還未成形，但卻有意識，我們可以用它，不，準確來說，我需要借助它的氣息，來找到亡靈族的所在之處。”
“我第一次見到人類懂這麼多。”望著她平靜的雙眼，席夏川思緒萬千，眸子裡不由掠過幾分疑惑之色，當然，哪怕他這話裡充滿了十二分的懷疑，卻也有著十三分的信任，“老實說，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你的身份，不僅僅是人類這麼簡單，像南那樣的異能者隻在少數，如今看來你的身份更加可疑了……老師，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我以為，除了我的能力，我各方麵都很符合人類這個身份……”不管在哪個任務世界，麵對‘失憶’的離墨，席歡從始至終都對他給予百分之百的信任。
是以，當少年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時候，她也隻是莞爾一笑，並沒有半分被拆穿的驚慌與為難。
聽到這個回答，席夏川反倒是有些驚訝，她這是在變相的承認自己不是單純的人類嗎？
她微笑著，大方回應：“解釋太多，你一時間也無法消化。總而言之，你隻要記得，我是唐歡，卻又不是她，就對了。”
“什麼……？”少年眨眨困惑的眸子，也隻能理解了一點表麵上的東西，細細深思，不免被自己的想法驚到，“難道是……奪舍？”
席歡伸出食指，左右搖晃了兩下，“不是。你儘管按字麵意思去理解，要是想不通，就隻要記住，在這個世界，我就是唐歡，唐歡就是我，再沒有第二個人。”
站在原地怔了好一會兒，席夏川才將她的話消化完，回過神來女子已經走出去老遠，連忙拔腿追上，“那……你還有其他名字嗎？”
“席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