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正香的小家夥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有些悵然的席歡:“大姐姐,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席歡,你呢?”
“我?嗯……”小家夥愣了愣,搖頭:“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我之前不是跟姐姐說過了,你是我有意識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哦!”
席歡的手一僵,眸光閃了閃,手中用樹枝串著的野兔險些掉到火堆裡,許久之後揚唇微笑:“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好呀。”
“嗯……叫辰曦如何?”
新生,溫暖,初芒。
小小的臉蛋上掛著如星辰般明亮的笑容:“好,就叫辰曦。”
夜色下的玄湖幻境,如質地柔軟的白紗般籠罩著大地,朦朦朧朧,美得恍若仙境,微暖的晚風輕拂,伶仃的水有規律地拍打著節奏,伴隨著一大一小綿長的呼吸聲,宛如大自然最純淨的天籟之音。
靠在樹邊沉睡的席歡猛然睜開了雙眼。
無邊的委屈和怨恨帶著濃烈的疼痛感刺激著腦海,心口也是一陣抽痛,久久不能平複。
席歡抬手,撫上臉頰,指間一片冰涼。
子桑伯伯說的重新來過,她現在,大概明白了三四分。
一隻手緩緩攀上另一隻手臂,席歡緩慢地眨了眨眼:這具身體……竟在玄湖幻境裡躺了五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