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沫冷冷地看著席歡,“還請這位姑娘給我們一個解釋!”
“咳。”白無常挺直了脊背,手握拳在唇邊輕咳了兩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他頷首,恭敬道:“嫂子,容屬下逾越。”
席歡微笑,“無礙。”
“言太子,半月神女,兩位若是不瞎,應該看得到南潯姑娘手上的戒指。”平時逗比的白無常在這一刻也變得嚴肅起來,總算有了點地府鬼差的風範:“這枚名為‘幽血’的戒指,乃是冥後身份的象征。就算你們不信南潯姑娘,也該聽過幽血大名,烈焰之紅,可不是普通戒指可以仿造的。”
白無常這句‘兩位若是不瞎’一出口,慕傾言和許沫的臉色便黑了大片。
“冥後,你們地府的管理與教養可真不太好。”慕傾言皮笑肉不笑地望向席歡,意有所指:“不然本太子從天庭派幾位教習先生來好好教你們,什麼叫‘尊卑有序’。”
席歡麵不改色地回應道:“不勞煩言太子,我地府一直遵守著‘自由發展’的宗旨,一向散漫慣了。雖說他們說話可能不是那麼委婉,卻也沒有失真,隻要話語真誠,說什麼,都是忠言逆耳,不是嗎?”
她頓了頓,又道:“言太子將來可是要繼承天帝之位,該不會連忠言都不願聽了吧?”
“自然是聽得。”慕傾言眼底一片陰鷙,臉上卻不得不保持著微笑。繼承天帝之位不是小事,他現在雖為儲君,可身邊都有對帝位虎視眈眈的兄弟,一言一行都在天帝的眼皮子底下,稍有不慎,便會成了彆人手中的把柄。
可惡,這個叫南潯的家夥,竟一直挖坑讓自己跳,還好他及時警覺過來。
“阿慕,彆忘了正事。”許沫在一旁低聲提醒。
慕傾言停了停,隨即輕嗯了一聲,語氣漸冷:“我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