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歡靜靜地望著她,那雙清冷的眸子緩緩地、緩緩地染上一抹柔色,雪亮的眸子,是溫柔的月色,是和煦的暖陽,是靜夜的海水,接下來的話令望淳月為之一振:“不管什麼身份,我都不會在乎。我要的,隻是他這個人,與旁的無關。現在,會長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原因了嗎?”
“其實……”望淳月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臉上竟帶著笑,“在我接受這個任務之後,有一次畫像無意中被我家老頑童看到了,他當場臉色就變了,讓我放棄這個任務。具體是什麼沒說,他隻告訴我,這畫上的人我永遠也找不到,讓我死心,並且……因為這人的身份,老頑童命令我不許接近,也不許去了解。雖說我當時極力想要保住,可老頑童以整個傭兵工會威脅我,我鬥不過他,隻好妥協,抱歉。”
如果因為這個任務,而讓傭兵工會不複存在,得不償失,這筆生意,她不願做。
望淳月和自己的交情不過是一麵之緣,再加之她所言,對方會做出這般決定,是人之常情,換作自己,怕也會這樣。
“會長所做已是仁至義儘,無須向我說抱歉。”席歡扯了扯嘴角,怕她覺得自己所言是托詞,便又補充道:“我前些時候遇見一人,已經得知去青龍國或許能找到線索,這事兒我會自行解決,勞會長掛心了。還有……”席歡想了想,果然還是要問出口才好,“傳聞迦渃學院的院長,熟知天文地理,知曉天下事,我有一事非常想問他,不知……能不能請望會長為我搭線?”
望淳月聞言,無奈笑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定是那人與你說的。你說的院長,也是我家那老頑童,讓我給一個他不認識的人牽橋搭線……怕是極難,不過。”
青衣女子雙手環胸,揚眉微笑:“如果你年紀在十二歲到十八歲之間,包括十八歲,可以去報考迦渃學院,在一年一度的學院比試中拔得頭籌,可以從學院的三大寶庫裡選一樣東西,或者向院方提一個要求,有求必應。這是學院一直流傳下來的規矩,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進入迦渃學院,並且在比試中贏得第一。”
席歡眸光一亮,那事與離墨有關,即便是望淳月幫助她牽橋搭線,那個院長也不一定會回答,但如果自己在比試中拔得頭籌,就可以向院方提一個要求,“我會去的!”
這時候的席歡,看向望淳月的表情,還有那雙眼睛裡,都冒著令人難以移開視線的光芒,被女子這般看著,望淳月倒是有些不自在,還有幾分莫名的羞澀之意,這樣的眼神……感覺像是被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