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歡這話落下,便感覺如芒在背。她斂眸,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終於在記憶犄角旮旯的地方揪出一個小胖墩的臉。
她頗為頭疼地揉了揉額角,語氣不確信地問道:“你是……鷺溪君家人?”
昔日遇到江子胥,她便聽聞了那麼一句話。
在白虎國,鷺溪君家,婺源江家,各占半壁山。
鷺溪君家,也是個家世底蘊都極強悠遠的大家族啊。
席歡瞅了兩眼麵前這個家夥,有點肉,又有點可愛活潑,一點大家族子弟穩重成熟的感覺都沒有。
“小歡兒,你終於想起我了?”少年滿臉喜色,眼看著又要去握席歡的手。那樓梯上一道墨色身影隨後躍下,擋在了兩人中間。
少年額頭青筋暴跳,“你是什麼人?剛剛就想說你了!打小爺!現在還攔著我和小歡兒敘舊!”
席歡腦殼疼,“我們去樓上說吧。”站在這裡,被大家圍觀看戲,挺不舒服的。
說著,率先拉著離墨往樓上去。
少年撇著嘴有些怨念的跟在身後。
“君越,你確定要離開?這場不打了?”一道略有些怒意的聲音砸了過來。
君越腳步停了一下,但很快又抬步跟上,“不比了,我認輸。”
“你認輸個屁!為了一個女人竟然丟下兄弟走了?廢材!”
席歡黛眉輕蹙。
離墨像是感知到她的情緒一般,輕輕鬆開握著席歡的手,回頭,俯視眾人,“方才這位君公子被我打傷,嚴格意義上來說,受外力乾擾,便不能再參與。既如此,便由我代替他出戰,你們可有異議?”
君越聞之,眼睛怒瞪向離墨,“啊啊啊乾嘛要你代替我!我已經認輸了!”
“反正你們這些比試隻是為了打破平衡,平局多次,那麼不管誰勝出都一樣吧。”離墨無視君越的話,轉而看向眾人,繼續道,“若我輸了,你們雙方一年的夥食費都由我承包,若我贏了……以我為尊,我還承包諸位一年的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