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請帖(2 / 2)

秦施雅臉上一陣火燒似的,拒絕的話就在嘴邊,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讓她沾秦施然的光才能去參加宮宴,對秦施雅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但她實在想去,此時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秦施然回來換了一身淺粉色的衣裙,頭上的釵環也拆的七七八八,最後隻剩下一根白玉簪子。

但是因為本身底子好,卸了妝麵之後倒是又多幾分天然去雕飾的清麗。秦施雅和她站在一塊兒,相形見絀,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她的臉。

翻了個白眼,走快幾步超到秦施然前頭,眼不見為淨。經過她時,有意狠狠撞上她的肩膀,秦施然吃痛,看了眼前麵的主母和長姐,不想多生事端,默默忍了下來跟在最後走著。

這些不痛不癢的小手段,便讓她出氣了。畢竟她們倆鬥了這麼多年,秦施雅有幾斤幾兩她一清二楚。

但是她身邊的侍女秋允不服氣,要為自家小姐出頭,直接不客氣地諷刺:“二小姐是不是近來沒睡好,眼睛不舒服,這麼寬的路就偏要往我家小姐身上撞。”

明明拿了她家小姐的請帖才能去宮宴,還不對她家小姐感恩戴德。前幾天怕是因為就自己去不了宮宴,氣得整夜都睡不著覺吧。

秦施雅顫著手指著秋允,秦施然瞧不起她也就罷了,連她的侍女都敢對她不敬,一時氣不過就準備上手打她,這些拳打腳踢對她身邊的夏寧來說早是家常便飯,秦施然卻是第一時間擋在了秋允身前,不動聲色護住她,又當起了和事佬。

溫和道:“二姐,是我的侍女不小心說錯了話,誤會你了,你彆生氣。不過二姐,你眼下的烏青脂粉都快蓋不住了,秋允擔心的也沒錯,妹妹回頭送些安神香給你,可好用了。”

看似在道歉,實則句句都是嘲諷。後邊的紛爭很快也吸引了主母的注意,這些小女孩的口角她稍微聽了兩句就知曉了事情的大概,不滿訓斥:“好了!吵吵鬨鬨成何體統,趕快上車。”

秦家這三個女兒,個個都是掐尖要強,極驕傲的主兒。還好華兒被她教得拿得起,放得下。她苦苦維持國公夫人當家主母的體麵,也就是為了讓她的女兒不需要放下身段,永遠有驕傲的資本。秦施雅就不同,蠢得很還自命清高,一天天瞧不上這個瞧不上那個的,也不看看誰能瞧得上她。

秦施然倒比她聰明得多,一副好皮囊已是上天給她的恩賞,還能明銳懂得進退。不聽她娘親不切實際的安排,早早給自己找好了路,興許能全身而退。就那幾個小子的事連她都有所耳聞,最後無論秦施然嫁了哪一個,都是個好歸宿。

秦施然有攀高枝的資本,卻沒有攀太高的心思,在國公夫人看來這卻是再明智不過的選擇。柳姨娘不就是攀太高跌下來的教訓?國公爺再喜歡她不還是娶了自己,她在府裡隻能為妾。

柳姨娘是不怕她女兒走了她的老路,國公夫人卻不想看秦施然被她娘這麼耽誤。

臨上車前,又把秦施然叫來,“讓是給你改改妝麵,倒沒成想給你拆得如此素淨,顯得我國公府苛待庶女。”

說罷從手上摘下來一個翡翠鐲子遞給秦施然,示意她戴上。

秦施然知道這是安撫她一大早出來就被人拖去改了妝換了衣服。但是她不僅不怨,反而很感謝國公夫人此舉。

這樣重大的場合,出風頭未必是好事,若不是娘親執拗,她萬不會作此打扮。

“多謝母親。”

秦施然低眉順眼答道,接過鐲子戴上,心裡盤算著,這鐲子看成色值不少錢,真想把它當充盈自己的小金庫。可是這是主母賞賜的,當出去肯定不合適,又歇了心思。

府裡發放給她的月銀,一向都是抓在她娘親手裡。這就意味著她有什麼開銷,都要先請示了她娘親。

秦施雅妒恨地瞪了秦施然一眼。她剛才和秦施然起衝突,母親這就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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