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剛才謝世子出手相救,小女不勝感激,所以想將此贈與世子,聊表心意。”說著遞出了自己的手絹,上麵是她親手繡的芍藥花,和她此時的臉一樣,紅得滴血。
手絹這樣的貼身之物,可不是隨便送的,更彆提還有言外之意,對他有意。
謝懷卿接過,放在手中打量,眸色淺淡。
一上來就表白?左右看又都是無人之所,這是早有預謀啊。
秦施然誤以為他接受了,驚喜地抬頭,卻聽見謝懷卿漫不經心道:“感謝倒不用,看秦姑娘美貌如初,似乎是謝某多管閒事了。”
暗暗戳破剛剛秦施然演戲的事,秦施然笑容頓時一僵,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撫上側臉,有些心虛,乾笑兩聲緩解尷尬,解釋:“嗯……是我恢複能力比較強,這才一會兒的功夫……”
說著自己都說不下去,睜眼說瞎話也要有個限度。
“哦,是嗎?”
謝懷卿接她遞來的手絹,還未收好,順勢伸手攥住秦施然纖細的手腕,微用力往前一拉。
秦施然一時不查,猝不及防向前跌去,就順著他的力道跌到了他懷裡。看向謝懷卿的目光裡全是疑惑不解。不知他要做何,但是直覺感到了一陣危險的氣息。
秦施然掙紮了兩下沒能掙開,又抬手推拒,想和他拉開距離,發現都不成,眼裡閃過驚慌。
不對,事情不對!
謝懷卿看著瘦弱,讀書人一樣斯文,力氣卻比秦施然想象得大。落到他手裡秦施然竟絲毫不是對手,反抗的雙手也被鉗製住,掙紮不得,被他的陰影籠罩著。
察覺到謝懷卿的呼吸落在頸側,秦施然終於慌了,整個人抖得厲害,顫聲警告:“你再不放開我,我,我叫人了!”
謝懷卿的氣息頗具侵略意味,她頭一次和男子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被嚇得身體止不住哆嗦,話也軟得沒有絲毫威脅。
聞言謝懷卿隻是動作稍微一頓,回應她的是一聲輕笑,“行啊,你叫吧,看看她們是先發現我們,還是先發現你讓守在外麵那個小丫鬟。”
直接點醒了秦施然,是她主動把他往這兒帶的,就算傳出去了,壞的也是她的名聲。一時間進退兩難,秦施然不覺在心裡埋怨自己,又想不出解決之法。
此時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這不是她想的那樣!
之前她拿過類似的說辭給賀言齊聽,他臉紅磕巴地說不全一句話,得了應聲扭頭就跑了,好像身後有人在追他。她以為這次也應該也是大差不差的。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秦施然軟化了態度,柔聲求饒道:“對不起,謝世子,是我冒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她不該沒調查清楚就貿然來勾搭……下次還敢,先等她脫身的。
長長的睫毛沾著淚珠撲閃,看著好不惹人憐惜。
察覺到鉗製的手忽得一輕,秦施然還以為計謀得逞,謝懷卿要收手了,心中暗喜。
雖然這張臉給她帶來了很多麻煩,但確實針對男人無往不利。
謝懷卿靜靜盯著她,眸色一暗,秦施然一口氣還沒鬆完,就低頭咬在她頸側,之後變成慢慢地吮吻。
剛開始,秦施然還有力氣掙紮,到最後手腳都軟了,隻能借著謝懷卿的力勉強站著。將軟成麵條兒一樣的人撈起來,謝懷卿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紅痕,似乎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
就這點兒本事,還敢來招他。
笑道:“看來秦姑娘不像自己說的那樣,恢複得那麼快呢。”
秦施然好不容易掙脫了桎梏,第一時間就是將人推開,順著他的目光很快反應過來,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隻覺得那塊肌膚燒得發燙。
美眸瞪著,氣得不知道從何罵起,輕喘著氣,話都說不囫圇,“你……你……”
該說他登徒子,還是偽君子?
謝懷卿被她推開,慢條斯理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輕輕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