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外頭的冷氣，坐到秦施然身邊的時候她感到清冽的氣息，在紅火洋溢著暖意的新房並不令人抵觸。
飲合巹酒時，甚至能覺到他鼻息。
秦施然一向是敏銳的，就像她明明能察覺到不對，但因為懵懂無知，沒有絲毫防備。
“你先吃些東西。”
飲過酒後，謝懷卿把秦施然拉到桌子前，按著她坐下。
秦施然回頭疑惑地看他，搖頭拒絕，娘親說這不合規矩。
“沒事，我不餓。”
謝懷卿置若罔聞，坐到她對麵靜靜給自己又斟了一杯酒，漫不經心倚著，“吃吧，一會兒你受不住。”
明白他指的是什麼，秦施然的臉一瞬飄紅，聽話地拿起桌上地糕點，甚至不敢再往他身上亂看，目光凝固在桌上，隻有他一截骨節分明的手。
邊吃邊做心理準備，有意拖延，吃得越來越慢，身上的視線也越來越紮人。都不用抬頭她就知道謝懷卿在看著她，更加如坐針氈。
謝懷卿看出來也縱著她，耐心等著，直到桌上一盤糕點吃得乾乾淨淨，她拖無可拖。
走過去將人打橫抱起，忽然離地，秦施然像受驚的小兔一樣窩在懷裡。
既然成親這種事就不可能避免，她早該想好的，隻是因為那人是謝懷卿，秦施然鼓起勇氣抬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神情略帶冷意，忽覺不妙。
果然下一秒就被丟在床榻裡，謝懷卿毫不留情欺身壓過來，不容反抗。
秦施然試探著掙了掙手腕，動彈不得，抬眼就落入謝懷卿深不見底地眸色，瑟瑟開口：“你……心情不好嗎？”
謝懷卿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印證了秦施然的猜測，“是啊，就看夫人如何哄我了。”
話音剛落，秦施然身上的衣裳也順著滑落，剛剛她隻顧著說話沒在意的時候就已經被他解開了，熟練到秦施然都懷疑他是不是早拿來這嫁衣練過。
正準備說些什麼討饒，起碼讓他開心些。女子在房事上總是落下風，娘親跟她說了，該求饒就求饒，千萬彆硬氣扛著，身體是自己的。
謝懷卿卻好像提前料到她想做什麼，掐住秦施然的下巴俯身吻住，甚至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連帶著她的嗚咽啜泣，一並吞沒。
手中掙紮的力道逐漸減弱，最後軟成一片。等謝懷卿起身，秦施然的發絲淩亂不堪，眼角微紅，大口大口喘著氣，胸脯隨之起伏，整個人狼狽不堪，仰麵躺在榻上，可憐兮兮地看著謝懷卿。
她反抗不得，所以在乞求憐惜，隻是顯然她對麵前的人還不夠了解。越是可憐，就越隻能激起他的貪欲，他還想要更多。
隻是親吻便讓她招架不住，這麼敏感，長夜漫漫，怕是要吃苦了。
大手在她凝雪似堆砌的身上遊走，上好的綢緞都不比，稍微一掐便在她腰上留了印子。像是在一副純潔無暇地畫上肆意抹上自己的痕跡，這種認知讓謝懷卿幾乎壓抑不住衝動。
她可真是嬌貴著養大的，一顰一笑都能惑人心神，不愧豔絕京城，更何況現在人在他身下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