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說著說著，聲音又軟了。看著手裡拿著的照片上的男人。
大約三十多歲，相貌有些泯然眾人，但眼睛卻很清澈。
聽完老婦人的話，封瑤和封維都意識到什麼。封瑤道：“婆婆，就這樣相信這家店的人那怎麼行呢。他們是看您上了年紀，糊弄了事，根本就沒上心幫你。”
老婦人的臉色蒼白。她其實早也感覺到是這麼回事了。但是，她並不想放棄希望。就像任何一位母親一樣。
林聖雪頓了頓，問她：“婆婆，你說說情況到底是怎麼樣。我們或許能幫你。我們都是雇傭兵，時常往返深淵，也許能想到什麼。”
老婦人一驚，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雇傭兵？是的…我也去問過。可是我的錢都給這家辦事所了…雇傭兵們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您先講講是怎麼回事吧。”
“嗯，是這樣。”老婦人的神情局促了一下。“我兒子…是第十基地的運輸工。主要的職責是開貨車運貨，搬運一些建材。”
“他是個很踏實的人…”她低著頭，“誠實而且謙虛，不太愛說話。從小到大都很乖。每天就是悶頭送貨，按理說，也不該出什麼事…”
“但是，兩個星期前，我接到了建材場的電話。他們說他失蹤了。某天工作的路上，人就消失了。建材廠去找，也隻找到了車子停靠在路邊。人卻不見了。”
“會不會是離家出走什麼的？”封維問。
“他又不是小孩。”封瑤小聲對他說。
“不過，也不是不可能，就算是成年人，也有很多人在壓力太大的時候會產生逃避的行為。”林聖雪說。“那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或者說，有什麼討厭的人。或者令他不滿的事。”
老婦人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一下頭。
“你要說不對勁的地方…他前幾天也說過，‘真是很奇怪’‘還是沒看到就好了’之類的話。但我當時在煲湯，沒放在心上。除此之外，倒是沒有什麼不對勁的事了。”老婦人說。“但是我想…他不會是突然消失的人。他知道我會擔心，他從來不是會讓我擔心的人。”
林聖雪思索片刻。
“那麼，就讓我們一起幫忙來找找他吧。”林聖雪說，“人多的話，也可能更容易有想法。”
“這是真的嗎，姑娘，但是我沒有錢付給你們。”老婦人臉色蒼白。
“也不確保能幫上忙，怎麼敢要錢呢。”林聖雪回答，冷瞥了一眼對麵的那家店麵。
“不過…如果婆婆你家裡有位置，能借我們借宿一下嗎。”
現在他們也很窘困。如果有地方住的話，情況就會好很多。
老婦人立刻點頭。
“當然——這沒有問題。我家中有一個客房，還有一個貨物間。地方夠大，來我那裡住沒問題…”
她這麼說，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那事發，也就是你最後見到你兒子的地方，是在哪裡呢。”
“是在來杜路13號附近。他的車子停在那裡。”老婦人回答說。
“那離得並不遠。”封瑤在後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