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番打扮之下,它的金色獨角跟惡魔尾巴藏的嚴嚴實實,看起來倒還真有幾分仆人樣子。
……
“偉大的主人,為了防止他們收不到信息,我在通知中采用了如下技術!”
“它們分彆是巫妖的吟唱,以及生命八音盒上記載的旋律!”
“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主人您的聲音!”
“您之前對我的教誨,讓我如雷貫耳,我特意模仿您的煌煌雷音,播放給勇者們聽!”
大頭兒子一副專業管家的範兒,有板有眼的彙報著自己的工作。
……
從小黑屋裡放出來之後,命運遊戲機便發現自己“失業”了。
更準確的說,是它竟然再也映照不出小陳爸爸的未來。
這對於命運遊戲機而言,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
命運遊戲機過往之所以妄圖翻身做主,便是因為它能看到陳琦的未來。
然而即便如此,它數次造反也未能成功。
現在它啥都看不到,豈不是要一輩子被小陳踩在腳下。
這樣的【機】生,也未免太悲催,太黑暗了。
……
命運遊戲機想不明白為何會如此,陳琦心中自然一清二楚。
畢竟這番“調整”就是他做的。
其實這還真不是陳琦小氣,故意讓命運遊戲機下崗。
而是這家夥自己不爭氣,沒能跟上陳琦的前進步伐。
……
天之子最大的特性,便是“不可被觀測”,或者說無法看清未來。
在這一點上,即便是天之子們彼此之間也不可以。
不然微笑山羊祂們也就不會作繭自縛,最終被坑死。
……
陳琦剛開始繼承【天機蛛母】力量的時候,這一特性還未彰顯。
但在陳琦擁有了一部分天機蛛母本質之後,這一特性已然開始展現。
隻是命運遊戲機與陳琦一體兩麵,這家夥根本不是生命,而隻是一麵負責記錄的鏡子,所以才能“記錄”陳琦的未來。
……
然而當陳琦成為【天機】繼承人,擁有“全知”能力後。
命運遊戲機卻是連記錄的資格都沒有了。
無他,作為一件氣運重寶,它的品質太低了。
即便陳琦給它喂了無數的好東西,奈何陳琦現在是【天機】繼承人。
……
其實若是陳琦心狠一點,命運遊戲機還是能夠超頻使用的。
最多也就是命運遊戲機用不了幾個月,便會徹底變成一堆廢銅爛鐵。
然而陳琦終究是一個“念舊”的人。
命運遊戲機雖然頑劣不堪,但卻是他用堆積如山的寶物攢出來的。
這東西就算退役下崗,也還是能發揮一下餘熱的。
……
於是陳琦對命運遊戲機進行了一番調整,讓它負責發放英雄貼。
礙於時間有限,以及命運遊戲機骨子裡“魔性”太重,陳琦隻是進行了微調,終究沒能令其徹底“改邪歸正”。
但陳琦相信在自己的監管下,【小機】肯定是能學好的。
……
“不錯,邀請傳達的很清晰!”
“【小機】,咱們這一次是請人幫忙,一定要拿出誠意。”
“你務必要跟他們確認清楚,讓他們準時準點登船!”
“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做好。”
……
陳琦瞅了瞅命運遊戲的屏幕,此時屏幕之中,赫然有著一幅遊戲地圖。
地圖之中,33名勇者正在各自忙碌。
勇者之所以隻有33人,卻是因為陳琦跟帝芙雅,以及風九霄手中,各有兩枚海神之戒。
這就有些不合適了,大家都隻有一枚,自己怎麼能多拿多占呢!
……
陳琦考慮了一下,決定將自己手中多出的一枚,交給歌莉絲。
至於風九霄跟帝芙雅,想必他們也是通情達理之輩。
讓【小機】跟他們商量一下,他們應該會很樂意將手中多餘的海神之戒分享出去。
……
望著那些正在各自忙碌的勇者,陳琦隻是瞅了一眼他們腦袋上的編號,隨即便不在意了。
編號這東西還真不是他授意的,而是命運遊戲機自己編排的。
勇者們真若有意見,還是自己跟【小機】提吧。
反正陳琦最近很忙,肯定是顧不上這邊。
……
相較於33名勇者,陳琦其實更在意海神之戒本身。
或者說陳琦更在意其中的6枚海神之戒。
……
當初在死亡之海的時候,陳琦,陰天嘯,冉應天爭奪8枚海神之戒。
結果陳琦的海神之戒回到了他的手中,另外6枚海神之戒,卻是被沃倫王國探險隊化作的觸手怪,吞進肚子裡,帶進了海眼之中。
……
但現在,那6枚海神之戒又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
至少陳琦很確定,現在的海神之戒在數量上沒有問題。
至於那6枚海神之戒是怎麼從海眼中出來的?
以及它們是否還是原來的海神之戒,陳琦卻是無法肯定了。
……
畢竟海神之戒乃是神物。
陳琦能看穿它們的防護,跟能看穿它們本身,可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當然,這也是因為隔著遙遠距離,沒能親自上手。
不然他定然能分辨出真偽。
……
交代【小機】要努力乾活之後,陳琦便拎著手中的“大蘿卜”,或者說乾癟老人參離開了。
紫金老人參之所以淪為“大蘿卜”,還真不是陳琦折騰的,而是它自己犯傻。
這苟東西將嫁接在身上的一根通幽樹杈,送給了命運遊戲機。
作為代價,它卻是被受傷的通幽樹直接吸乾了。
……
現在的紫金老人參,真的跟藥渣無異,毫無任何功效。
陳琦將它跟胡蘿卜相提並論,已經是給它臉上貼金了。
它的口感還不如胡蘿卜呢!
……
“可惡的小陳,竟然敢如此驅使我乾活,還不付工錢。”
“欺我太甚,實在是太小氣了!”
“什麼好意邀請,分明就是強行綁票。”
“我能怎麼辦?當然是好好收拾下那些不聽話的傻瓜,讓他們乖乖上船!”
……
陳琦走遠之後,命運遊戲機屏幕之中,大頭兒子將衣服一扯,帽子一扔,腰板立刻挺直了。
不僅如此,它的臉也換了一張。
原本長在後腦勺的那張臉,立刻換到了前麵。
……
但礙於帝國子爵的凶威,大頭兒子也就隻敢背地裡發發牢騷。
該乾的活,它現在是一點都不敢偷懶。
它這番委屈無處申冤,也就隻能發泄到勇士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