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魚了！”
“這傻魚竟然自己送上門了。”
渡船之上，泰蘭斯望著從天而降的亡魂，喜出望外。
他泰蘭斯果然天命所終，釣魚都不需要魚竿了。
……
“泰蘭斯大人，大喜啊！”
“有了第1條，就可以有第2條。”
“之後咱們就可以有源源不斷的超凡亡魂了！”
埃爾曼同樣是一臉喜色，甚至有些慶幸。
若是再沒有魚上鉤，他怕是就要淪為魚餌了。
……
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恩”，埃爾曼直接衝到正在船上蹦躂的“莫雲仙師”麵前，對著他就是一個大逼鬥。
可歎莫雲仙師剛剛回過神，就又被抽懵逼了。
下一瞬，他便被埃爾曼三拳兩腳，打翻在船上。
……
“快說，老實交代，你從哪裡來？剛才又去哪兒了？”
“河中究竟是什麼情況？”
將超凡亡魂打翻在地之後，頗為狗腿的埃爾曼，立刻進行拷問。
……
可惜莫雲仙師還是有幾根硬骨頭的，他無比蔑視的看了埃爾曼這個“叛徒”一眼。
若非怕挨揍，非得啐這家夥一口。
大家都是亡魂，你竟然敢投靠擺渡人！
……
“還敢嘴硬！”
眼見超凡亡魂敬酒不吃，埃爾曼立刻又是一通輸出。
結果他手都腫了，莫雲仙師仍舊是滿臉“倔強”。
下一瞬，一隻船槳如烏雲蓋頂一般落在莫雲仙師頭上，他立刻就跪了。
……
“我乃是莫雲，來自於修仙世界！”
“我們那方世界……”
腦袋攤平的莫雲，無比機械的講述著自己的來曆。
泰蘭斯手持船槳，如同看報紙一般，瀏覽著莫雲“攤平”了的腦袋。
這卻是在同步讀取莫雲的記憶。
……
“修仙世界，仙祖，三花，海妖仙師，陸秀全，……”
“冥界之河，各界超凡亡魂，小魚吃大魚！”
“咦，四柱神？”
莫雲仙師的生平，儘數在泰蘭斯眼中流轉。
然後他便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世界。
……
成為擺渡人之後，雖然泰蘭斯兢兢業業，但卻也是沒少利用手中的權利，進行謀私。
比如在押送亡魂們過河之時，查看一下他們的記憶。
具體的做法，便是如同現在一般。
不然泰蘭斯那一船槳，又怎會揮舞的如此熟練。
……
泰蘭斯從那些亡魂的記憶中，知道了諸多的異世界。
雖然他也曾被那些獨特的異世界所吸引，但這終究是凡俗層麵的認知。
而凡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世界的真麵目。
所以泰蘭斯才會對冥界之河中的超凡亡魂，無比熱心。
這一次，他終於得償所願了。
……
修仙世界，泰蘭斯自然知道。
最初發現【無界之國】存在修仙之時，泰蘭斯很是震驚。
但在見識了更多的異世界之後，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或者說被震驚的麻木了。
……
泰蘭斯從修仙世界凡人記憶中所得知的，隻有“仙師傳道天下，普度眾生”。
雖然泰蘭斯同樣獲得了一些“經文片段”，但他一點學習的想法都沒有。
畢竟修仙世界的凡人亡魂太獨特了，他們呆呆傻傻，殘缺不全。
比其他異世界的亡魂，弱小了太多。
……
修仙世界的凡人，能夠接觸的隻有仙師。
在看到仙師們那些海鮮腦袋之時，泰蘭斯還以為是海妖在裝神弄鬼，圈養人類。
但現在，莫雲仙師給出了更準確的“真相”。
……
“仙祖，這等稱呼也是可以隨便亂用的嗎？”
“沒想到那些海妖仙師，竟然是由普通人類變得！”
“人類竟然可以化作海妖，若是聯係我之前對海妖【靈魂點】的判斷，卻是可以得出一個難以置信的答案。”
“無界之國中，從來沒有人類，有的隻是海妖。”
……
自在昏黃世界蘇醒那一刻起，泰蘭斯心中便有一個疑問。
那便是無界之國中，為何會有如此多的人類存在。
這一點也不合理。
……
在得知了修仙世界的普通人，竟然能化海妖仙師之後。
泰蘭斯就更加難以置信了。
一種智慧生命轉化為另一種智慧生命，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出現。
……
這所牽涉到的，乃是兩個【靈魂點】，可比轉換國籍難多了。
若是單獨的某個個體，倒還是能夠“破例”。
但像修仙世界那般，人人都可以化作海妖，絕無可能。
除非……
……
一個大膽的猜想湧上泰蘭斯心頭。
若是修仙世界的普通人，原本就是海妖。
他們化作海妖仙師，也不過是恢複了真麵目。
這一切就講的通了。
……
若是其他智慧種族，泰蘭斯還不敢生出如此妄念。
但海妖文明卻是不同，誰讓他們的【靈魂點】，跌落到了刻度0呢！
……
“無界之國中最大的機緣，乃是能夠實現靈魂升華！”
“而靈魂升華，必然牽扯到【靈魂點】。”
“那麼是否存在一種可能，某位無比強大或者特殊的人類，用自己的【靈魂】覆蓋了海妖的【靈魂點】，鳩占鵲巢。”
“由此造就了無界之國中人類的出現。”
“但這種覆蓋又很不穩定，或者說麵臨著海妖的反攻。”
“所以才有了普通人化作海妖這種事情。”
……
雖然這猜想很是大膽，很是不可思議。
但泰蘭斯莫名覺得這就是真相。
因為從邏輯上而言，一切完全可以講得通。
……
“泰蘭斯大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強大的人物進入無界之國。”
“那等存在，連內環世界都不可能進來！”
“世界政府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聞聽了泰蘭斯的猜想之後，埃爾曼直接被震驚傻了。
本能的，他便抗拒這種猜想。
若是真的有如此可怕的人物存在，他們進入無界之國，又有何意義？
……
“未必沒有可能！”
“現在的無界之國，根本就不是正常狀態。”
“我們賽斯廷王國為了進入無界之國，可是做足了準備。”
“然而卻從未聽聞有什麼四柱神！”
“四柱神，仙祖，這是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