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成就白銀的感覺嗎?”
“之前的我還真是弱小。”
“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了主宰的力量本質!”
“所以,我才是真正適合繼承主宰力量的人啊!”
“哈哈哈哈!”
新誕生的【血眼】緩緩從狄更斯眉心開裂,一隻似乎可以望穿世界一切的眼睛。
好奇地打量著嶄新的世界。
一切在狄更斯眼中都不同了。
……
“敵人,告訴我你的名字。”
“作為即將被我殺死的第1個白銀使徒,你值得被我記住。”
懸浮於空中的狄更斯,無比傲然的俯視著下方的對手。
這看似張揚的做派,才是他的本性。
畢竟他可是致力於取代歌莉絲,成為主宰手下第一打手的男人。
……
“有趣!”
“一隻得了妄想症的螻蟻,竟然還想翻身?”
“雖然不知你做了什麼,但伱現在的實力,倒是的確有了跟我正麵戰鬥的資格。”
“作為即將死在我手下的第9名白銀使徒,我允許你知道我的名號。”
“記住了,殺死你的乃是地獄之歌成員基斯曼。”
轟隆,不再顧及自身傷勢的基斯曼,徹底綻放了自身的實力。
……
下一瞬,一隻銀白色巨鷹顯化在了戰場之中。
巨鷹衝天而上,直接將沿途一切撕成了碎片。
這卻是基斯曼釋放了自身的血脈真形。
其所對應的境界,赫然是肉身能量化。
……
“變身嗎?”
“我也會啊!”
“轟!”
伴隨著眉心血眼轉動,狄更斯的肉身竟然同樣化作了銀白色巨鷹。
其看起來簡直跟基斯曼一模一樣。
砰砰,兩隻一模一樣的銀白色巨鷹碰撞在一起,展開了生死搏殺。
……
“該死,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家夥竟然能看穿模擬我體內的能量運行!”
“若隻是如此也就罷了。”
“問題的關鍵是,他剛剛晉升白銀使徒,怎麼就可以直接展開肉身能量化。”
“這裡麵有古怪。”
數次交手之後,基斯曼終於確認對方並不是虛有其表。
而是真的複刻了自己一部分超凡血脈能力。
但若以為這樣就能翻盤,那就太可笑了。
區區一個隻有幾成力量的盜版貨色,還敢在自己這個正版麵前賣弄。
簡直是找死!
……
“砰!”
再一次碰撞之後,基斯曼無比輕鬆的將另一隻銀白色巨鷹擊潰。
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然而再一次被打成重傷的狄更斯,如同不死小強一般,瞬間恢複如初。
……
“不對!”
“你怎麼可能恢複的這麼快?”
“該死,你的身體竟然適應了我的力量!”
看到對手再次複原,基斯曼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自己攻擊所造成的傷害,遠比預期的要小。
可惡,若是早知道這家夥如此難纏,之前就應該下死手。
……
基斯曼終於想明白了一切,不是自己攻擊太無力,而是對方能力太詭異。
那個家夥在晉升白銀使徒的時候,破解熔煉了一部分自己殘留在他體內的力量。
這種事情聽起來就不可思議,但對方竟然真的做到了。
……
“基斯曼,看來你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現在的我,已經成為了主宰的眷屬,獲得了其一部分力量本質。”
“所以我才可以輕易模擬你的血脈真形!”
“相較於主宰的生命本質,你的肉身能量化簡直簡陋的可笑。”
“戰鬥從你沒有殺死我,而主宰賜予我新的力量後,就已經結束了。”
“你死定了!”
恢複如初的狄更斯,再次向基斯曼發動了攻擊。
他的力量竟然比之前又強大了幾分。
或者說他模擬的銀白色巨鷹更像了。
……
“大言不慚。”
“休要擾亂我的心智。”
“我就不信你能完全模擬克製我的力量!”
“就算我攻擊造成的傷害遠未達到預期,但隻要傷害逐漸累加,仍舊能夠將你殺死。”
“放心,殺死你之後,你那隻眼睛作為戰利品,我會好好保留。”
基斯曼也是徹底怒了,區區一隻螻蟻,竟敢如此囂張。
……
轟隆!
兩人的交手再次展開,但基斯曼越打越心驚。
因為他發現對方正在越來越像自己,有時候他都感覺自己是在跟自己戰鬥。
不,是在跟鏡子裡的自己戰鬥,都開始動作同步了。
……
同樣是在一條地窟甬道之中,鄭俊雄也被一名地獄之歌成員堵住了。
“怎麼不跑了?”
“不是很能躲嗎?”
“這是要放棄了嗎?”
“不如你告訴我那個家夥究竟留下了什麼遺物,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
杜洛斯滿臉陰狠的盯著鄭俊雄。
麵前這隻螻蟻力量雖然不強,但真的是太能跑了。
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他感覺到自身的傷勢已經有了再次惡化的跡象。
他心中不恨才怪。
……
杜洛斯已經計劃好了,一旦等這隻螻蟻坦白完一切。
自己便會吃掉他。
唯有如此,才能治愈他身體上的痛苦。
……
“逃跑?”
“已經不需要了。”
“我從始至終所做的,也不過是為歌莉絲大人分擔追兵,儘可能多的拖延時間。”
“原本我應該繼續跑下去,將你越引越遠。”
“但現在嘛,我有了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
鄭俊雄無比平靜的注視著杜洛斯,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沒有情緒波動。
以至於讓杜洛斯心中油然升起一種不妙之感。
這種目光杜洛斯太平靜了,眼前這隻螻蟻是不打算活了啊!
……
至於杜洛斯為何會對這種目光如此熟悉?
當然是因為13家血脈家族中,每年都有人這樣“心哀致死。”
不然他們地獄之歌又怎麼會誕生?
不瘋魔,不求活。
他們為什麼成為瘋子?
當然是因為他們想活著。
……
“你竟然猜到了?”
“你們地獄之歌果然很獨特。”
看到杜洛斯身上升起的戒備,鄭俊雄無比平靜的眼神,終於波動了一下。
但也就隻是一下。
……
“知道嗎?”
“在很久之前,我還隻是裡世界一名普普通通的大盜。”
“若非遇到了主宰,我這一輩子最大的成就,估計就是死在某座煉金之城的監獄內。”
“遇到主宰之後,我們藍鯨盜團脫胎換骨,迎來了新的命運。”
“那是一段相當奇妙的經曆!”
鄭俊雄眼神之中浮現出一絲回憶,他們盜團的輝煌,雖無比短暫,僅僅停留在黑暗地峽。
但人生能有那麼一段高光時刻,也是足夠了。
畢竟裡世界絕大多數的超凡者,直到死也默默無聞。
甚至活的無比壓抑與憋屈。
……
“逆轉命運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有人得遇機緣,一飛衝天。”
“但絕大多數的人,卻是半路夭折。”
“時間到了現在,曾經的五人團隊隻剩下了我自己。”
“自失去一切羈絆之後,我活著的唯一信念,便是追隨主宰的步伐。”
“但我內心其實很清楚,我終究是平庸者,走得太慢了。”
“那種無力感一直籠罩著我。”
“經曆過高光時刻的人,誰又會甘心默默落寞。”
鄭俊雄無比平靜的訴說著,杜洛斯卻是警惕的開始一步步後退。
他總感覺周圍有些不對勁,這是他作為阿茲塔石林土著的直覺。
該死的螻蟻,究竟在搞什麼鬼?
……
“杜洛斯,你竟然怕了?”
“也對,你們地獄之歌所謂的瘋狂,隻是一種虛假的歇斯底裡。”
“你們沒有堅定的信念,缺乏一種力量作為支撐。”
鄭俊雄頗為不屑的看著驚疑不定的杜洛斯。
後者卻是在鄭俊雄叫出他名號的瞬間,直接呆住了。
若是杜洛斯沒記錯的話,他根本就沒有向對方泄露自己的任何信息。
該死,這是怎麼一回事?
……
“不對勁,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