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的建議我會考慮。”
“但畢竟人才難得，若有可能，還是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虛妄就仿佛是一群蛀蟲，豈能任由他們肆意侵蝕人類。”
聽完古雲清的詳解後，陳琦反而更加鬥誌昂揚了。
對於他陳子爵而言，對手的底褲都被扒出來了。
這一局可以打！
……
“古學長，若我沒猜錯，虛妄這種吞噬真實度的行為，本身就是在助魔為虐。”
“它們混淆了虛實之間的界限，讓天魔更容易降臨世間。”
“千裡之堤，潰於蟻穴。過往天魔之所以能在人間肆虐，虛妄絕對功不可沒。”
“我等作為內環世界的守護者，自當為民除害。”
陳琦的目光不斷延伸，在洞穿了億萬靈性維度之後，再一次看到了那個冰麵。
冰麵之上，乃是人間。
冰麵之下，則是億萬靈性維度。
而冰麵就是虛實之間的分界線。
……
原本陳琦並未太過在意，但此時留心之下。
卻是在冰麵上發現了不少坑洞。
雖然這些坑洞，大多已經被彌補。
但仍舊可以推測出，在過往某個時期，天魔就是通過這些坑洞，暢通無阻的降臨人間。
而這些坑洞，自然就是虛妄的手筆。
……
“學弟果然明察秋毫，沒錯，虛妄對人類最大危害，就是打破了真實與虛幻之間的界限。”
“當年第四天朝覆滅後，這幫家夥可是興風作浪了很長時間。”
“若非咱們人類文明還有些底蘊，怕是真要被他們折騰的翻船了！”
“但他們的好日子，早就已經結束了。”
“在當今這個時代，虛妄注定滅亡，包括那些困擾人類文明的天魔。”
古雲清這一次，真的有點被陳琦驚到了。
有些玄關他並沒有點破，但陳琦卻是自己了悟了。
難怪這一位修煉如此迅速，這種強大的理解認知能力，修煉新法想慢都難。
……
見識了陳琦的傑出之後，古雲清突然開始同情那一隻倒黴的虛妄了。
那家夥招惹誰不好，非要惹上這一位。
由於有著億萬靈性維度遮掩，就算是他們這些門衛，也很難找到徘徊於虛實界限的虛妄。
但瞅自家學弟這瞪大眼睛的架勢，顯然是準備將那隻虛妄找出來。
果然還是年輕人有乾勁，初生牛犢不怕虎。
反正古雲清自己是不敢這麼直視那條界限。
……
“咦，還是沒有嗎？”
憑借著與現實世界本體的感應，南天門上的陳琦，成功將目光鎖定了巴卜城。
然而覆蓋在巴卜城上空的冰麵光滑如新，並沒有被侵蝕的跡象。
正常而言，陳琦的目光尺度也就這樣了。
若是再將目光聚焦，便會同之前一樣，出現認知錯亂。
……
陳琦不死心的嘗試了一下，妄圖看到現實世界中自己。
結果目光突然出現了“散光”，各種事物喪失了具體的形狀，開始扭曲形變，光怪陸離。
那一瞬間，陳琦眼中的現實世界，仿若化作了萬花筒。
……
“轟隆！”
現實世界之中，陳琦直接動用了【智慧火海】。
在這一力量的加持下，陳琦的目光總算不再散光，而是隔著厚厚的冰麵，看到了自己的本體。
那是一個熾烈燃燒的巨大火球，與周圍燃燒的蠟燭相比。
陳琦的生命煉金反應，龐大的就像一個核電站。
……
“有意思，智慧生命本身竟然是在加固冰麵。”
陳琦熾烈的如同一顆小太陽，然而如此灼熱的他，竟然絲毫沒有融化冰麵，反而是在加固虛實這條界限。
但若是細想，這好像又很合理。
……
真實與虛幻，這種認知本就來自於智慧生命。
甚至可以說是智慧生命的這種認知，造就了真實與虛幻的劃分。
在沒有抽象思維能力的其他動物認知中，虛幻根本就不存在。
唯有擁有智慧的智慧生命，才能衍生出這種認知。
……
陳琦現在倒是知道原本千瘡百孔的冰麵，是被如何修複的了。
其實根本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人類不斷繁衍壯大，數量暴增。
……
“嗬，果然是虛妄！”
陳琦將目光轉移到【滅卻者組織】實驗基地。
桑迪等6名濫竽充數的副會長，倒是沒有任何異常。
但另外9名副會長，卻是有些顯得的“虛”了。
……
尤其是那個杜萊門，“虛”的最明顯。
然而這種“虛”也隻是陳琦的一種直覺。
真若讓他說出具體的症狀，陳琦還真講不明白。
怪隻能怪杜萊門等人太強大了，若是普通人跟虛妄糾纏這麼久，早就成了千瘡百孔的爛蘋果。
但杜萊門他們仍舊“完好無損”，最多也就被喝了幾斤人血。
……
說到底，還是那個虛妄太過膽小，沒敢鑿穿冰麵，越過虛實那條界線。
它就隻是隔著厚厚的冰麵吮吸，跟隔靴撓癢差不多，沒啥力度。
但如此一來，陳琦想把虛妄堵在冰窩子裡的想法，也就落空了。
……
“看來還得再給杜萊門等人出道難題。”
“他們再次跟【虛空】會長交流的時候，才是我下手的時機。”
“隻是不知道，貼近冰麵的虛妄還剩下多少實力。”
“我的機會隻有一次，虛妄靠近那條界線的時候，實力最弱。”
“若是在冰麵都無法搞定它，被它逃進靈性維度更深處後，就該是我倒黴了。”
將目光從【滅卻者組織】抽離，南天門上的陳琦開始靜靜沉思。
然而此刻他的思緒，卻是不斷翻騰，一片混亂。
這卻是陳琦剛才的觀測有些超負荷了，現在出現了後遺症。
但問題不大，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
“我＊＊＊”
“學弟這還是人嗎？”
看到陳琦瞪著冰麵看了半天，然後卻仿若無事人一般閉目養神，一直偷偷留意的古雲清瞬間抑鬱了。
他當保安這麼多年，現在能窺探人間10分鐘就已經是極限了。
但現在，由他保持了數10年的記錄，終於被打破了。
而且看這架勢，未來肯定沒有人能夠再打破。
……
這還是古雲清不知道陳琦的觀測尺度不是浮光掠影，而是穿透了那層冰麵，定位到了現實世界中具體的人。
不然他怕是要震驚的給自家學弟磕一個了。
實在是因為這種事情正常人類都不可能做到。
……
在靈性維度中，除了那些遠超界限的大佬，唯有兩種人的目光，可以穿透億萬靈性維度，看到人間。
一種就是他們這些門衛。
另一種就是練成了【智慧火海】的修煉者。
……
所以對於陳琦一上崗便能看到人間，古雲清雖然有些驚訝，還是很理解的。
畢竟天巫咒術學院都知道陳琦練成了【智慧火海】。
他所謂的驚訝，也隻是吃驚於陳琦第一眼就看到了。
……
但他們所謂的看到人間，真的就隻是看到。
在他們眼中，冰麵之上的人間是不斷運動的，光怪陸離的，如滾滾紅塵。
那是一幅動態之景。
……
他們的目光根本就無法穿越冰麵，鎖定具體的景象。
這也是諸多超凡大勢力，無法根據現實中的目標，定位虛妄位置的原因。
因為靈性維度與現實世界本身就是扭曲錯位的。
唯有能貫穿虛實界限，才可以。
……
但由實入虛容易，由虛返實可就難了。
這個貫穿虛實界限，指的不僅是能從人間看到靈性維度，還必須要從靈性維度再看回來。
但就是這麼看似簡單的一件事，當了數10年保安的古雲清卻做不到。
……
而且在古雲清看來，陳琦也不可能做的到。
即便他現在是一名門衛，也練成了【智慧火海】。
但這樣的人物，天巫咒術學院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彆人都不可以，憑啥陳琦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