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到了那隻掉在地上的手。
他張了張嘴。
那隻失去生機的手的五指,仿佛憑空伸長了。它們像是麵條一樣,柔軟而僵硬地伸向他的西裝衣擺。
肥肚腩慌張往後退了步,但手指上似是長了眼睛,死追著他不放。
下一瞬,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明明他用積分強化過自己,不會因為摔跤而受傷——但他摔了這麼一下,還是摔折了腳腕。
劇烈的疼痛衝刷他的腦海,將那張肥臉上的五官揉成一團。
李梓柯看了一眼肥肚腩,再次在心裡評價:肥豬。
她轉開眼睛,決定不再讓他汙染自己的眼睛。
禿頭男的手腕已經不再出血了。
他也不再尖叫了。
他已經流儘了體內的血,和自己的手一樣軟軟地躺在那裡。
“親愛的!”夾心軟糖聲嘶力竭地哭喊,“你怎麼就去了呀!”
她臉上的淚如珍珠,一串接一串地往下掉;她滿眼都隻有她曾經的,如今已經死去的戀人。
但她站在原地,一步都沒有往前走。
夾心軟糖哭著說:“我們明明約好了,要一起回去結婚的……”
站在離禿頭男有一段距離的,剩餘的男人們出現了小小的騷動。他們看著哭泣著的,美麗的夾心軟糖。
或許……現在就是他們英雄救美的時機?
不是他們想當英雄,而是夾心軟糖太好看了。
男人們推搡著往前走。他們默契地繞開了仍躺在地上的,禿頭男的屍體。
他們中,方臉盤的那人和同伴低聲說了兩句,去肥肚腩麵前,扶他起來了。
另兩人,一個是皮膚白嫩的秀氣小白臉,另一個是身形高大的高個子。小白臉安慰夾心軟糖,高個子就沉默著站在一邊。
小白臉講一個接一個笑話,好不容易才把夾心軟糖哄得露出些笑;陰沉著臉的肥肚腩就一步一跛著,被方臉盤攙扶著走過來了。
李梓柯再看了一眼夾心軟糖。
和展現出來的外表不同,夾心軟糖不是需要自己幫助的弱女子。
李梓柯已經看出來了,夾心軟糖有自己的一套生存邏輯。
她不用插手,夾心軟糖自己就能活得很好。
李梓柯走到佝僂著的老人麵前。
她站在老人麵前,平靜地和他問好:“您好。”
老人扯了下嘴角。他嘴角的皺紋很深,勉強才露出一個慈祥的笑。
他將一個黑色小錦袋遞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