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說依舊被鎖在焰魔獄內,有的則說他終於被魔尊折斷了一身傲骨,現在輪為魔尊的男寵,日日伺候在魔尊的寢殿裡。
而魔王宮裡的秘聞則是在傳,小神君自從放下架子後,極其會討魔尊歡心,不僅夜夜笙歌荒淫無度,更是伺候的魔尊天天下不了床不說,就連在寢殿外候著的魔侍們,都能被裡麵的聲音折磨到麵紅耳赤。
而魔尊她呢,早就被小神君伺候的樂不思蜀,無心再理這魔族內部的事情了,更是有了讓位的心思。
可魔族的少主,卻有點讓人失望。
無論是在手段上還是修為上,都是樣樣精通,樣樣稀鬆,也樣樣的都差了點的意思。
所以魔族長老們對此頗為不滿,早就起了反心,現在就靜待時機,準備一舉衝進魔尊的寢殿內,把正在日/日/宣/淫的魔尊和那個魅惑人心,比狐狸精還要狐狸精的小東西給砍了。
但是這些,也都是謠傳,小魔們無心國事,想想也就過去了,而那個讓人心生惦記的神明,自己更是摸不著也夠不到的,所以此刻的眼中,也隻顧得上眼前的儀仗隊……
一眾妖侍,個個纖腰如枝,膚如凝脂,美得也如天上的仙子,當一件件的輕紗彩衣再隨著輕風一蕩時,醉人的香氣也在瞬間盈滿了鼻息,小魔們滿足的深吸了一口氣。
說到底,這妖和魔還是不一樣的。
魔界裡,一般隻修功法不修相貌,但是在妖界,功法先不說,單論相貌,都是一等一的漂亮。
於是,小魔們就被這些個小狐狸精們,和他們身上飄出來的一陣陣香氣,刺激的越來越魔怔了,手舞足蹈著,歡呼聲,呐喊聲,一聲高過一聲。
而狐九公主的儀仗隊伍,則是在鑼鼓喧天中緩行。
轎攆旁的少女,也隨著前行的隊伍繼續走,有一瞬間,隻是視線輕移,向路邊微微瞥了眼,當視線再收回來時,就忽然一笑的,隻是那笑很淡,浮於表麵,不進眼底,但是即便是這樣寡淡地笑,也被麵紗遮掩擋的嚴實。
少女身姿玉立,雙手疊於腹前,頭飾很簡單,隻一根銀色狐釵挽著,墨色的長發也隨意垂下幾縷,清風一動,碎發就碰到了少女手臂上的臂釧,可臂釧之下,那手臂恍若雪蜜一樣的白皙。
少女也和所有的侍女一樣,都穿著件同樣布料很少的彩色紗衣,腰間還係著一顆小小的手搖鈴鐺。
一排排纖細修長的腿和曼妙的腰肢,隨著一走一動間,就這樣若隱若現的晃在了小魔們的眼前,小鈴鐺也在叮叮當當亂響著,叮當的小魔們的心思都亂了套,若不是礙著兩族交好,少主大婚的限製上,自己的魔抓說不定早就伸出去老長,抓一個回來摁住了。
“薛薛?”一雙玉手掀起紗帳。
少女聞聲,輕掀了下眼皮,如果有人注意看,任誰都能看出,少女的態度並不是一個奴才對主子該有的態度,反倒是狐九公主有點戰戰兢兢。
少女隻看了狐九公主一眼,便目不斜視的繼續走,似是命令,“九公主坐好。”
少女的聲音清靈靈,很乾淨,也很神奇,九公主的手指在轎攆旁握了握,根本就不用少女再多說什麼,似是隻要聽見她的聲音,自己就可安心,但也不是特彆的安心,她在雪以年看不見的地方點點頭,說好。
隨後,一道溫和輕柔的靈力就鑽入了九公主的識海,依舊是少女的聲音,但是這一次有些調皮。
“玖夭姐姐不慌,我在呢。”
九公主緊繃的神經倏然就放鬆下來,緩了一口氣,才道:“薛薛,若是真能幫我擋掉這樁婚事,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這句話,雪以年都已經聽過八百遍。
她提醒,“我想要的東西,公主已經給過,忘記了?”
九公主抿抿唇角,“不曾忘,隻是……”
她隻是覺得禮太輕。
而且那東西還是個破碎的玩意。
一般都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沒錯,可籌碼越高,也會讓人心裡越穩妥,哪有隻用一個破爛的玩意就能收買人心的,並且,還能讓人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呢?
九公主於心不安。
她道:“我還可以給的,其實你要的那塊碎玉,並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雪以年當然知道碎玉不值錢,但是碎玉裡麵藏著的東西值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