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下情調和逼格全沒了,茶沒了,燈沒了,書沒了,人沒了,就剩個雨在下。
“挺絕。”秦登中文念到:“茨華仙你快快來啊。”
話音剛落,出現了破空聲。
啪唧。
濺起一些水和泥,但一絲一毫都沒有到達秦登的身上。
秦登定睛一看,不出所料,正是茨木華扇。
“我來了。”身上沾著些許泥土和臟水,茨木華扇抬起左手,腕上的鎖鏈也隨之而動。
華扇一麵用左手手背抹掉臉上的泥,一麵大踏步靠近秦登。
“你是什麼?你要什麼?”華扇問到,同時看著眼前的男子,覺得他臉上的笑容無比熟悉。
就像靈夢找到了拿香火錢的方法一樣,是純粹的開心和欲求。
“茨華仙,茨木童子……嗯,真是又放下又不放下的名字啊。”秦登悠悠然地說著,看著眼前人的動作一點點地變緊張:“我是人類,我隻是一個知道了其中隱秘的人類。”
“我也不是要什麼,我什麼也不要。”秦登如是說道:“我找你來,是想來聊天的。”
茨木華扇鬆開了緊握著的手:“就這樣嗎?”
“哦,對了,我還可以和你交換情報來著!”秦登像是被提醒了一樣,很激動地拍著腿,但轉眼又平靜下來:“想來還是算了,你的情報對我的用處不大。”
“哈?”華扇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這可不是惡意,而是由衷地感到好笑罷了。
華扇存活的時間很長,記得多,懂得也多,從死神到賢者紫,從人裡到妖怪或人類編纂的書籍,到處都是她的信息來源。
文字的變更對她而言完全不是問題,而人物的變遷就更彆談了。
茨木華扇的情報能力和情報量,完全是一個人儘其一生也難以摸到分毫的,現在居然出現了一個在情報方麵挑釁她的人,如果說之前的緊張是未知,那麼現在的笑就純粹是出於怒意了。
“茨華仙,現在你冷靜下來了嗎?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秦登平靜地看著華扇。
直到這句話出現的時候,華扇才發現自己的過失。
從一開始就很不冷靜地提出詢問,到被他套話,再到對他的質疑所發笑,茨木華扇發現了二人的對話,完全是對方在把握主動權。
現在是秦登點醒了華扇,茨木華扇才發現自己的過錯。
對於了解自己秘密的人,茨木華扇表現地太過激進了。
以至於被一個謀略和信息程度都不如她的人把握了對話的先機。
茨華仙冷靜了下來,重新開始了認真地思考。
“茨華仙啊,你怎麼就這麼放不下這鬼的身份呢?一提到這個,你就會心神不寧,被人吃的死死的。”秦登帶著點說教的語氣,在慢慢地和茨木華扇說話。
這讓她產生了一點割裂感:平時都是她在說教彆人,現在也輪到被人說教了。
當然,這個說教她是服氣的,因為麵前這個人確實有點神秘而博學的感覺,不知道活了幾萬年。
直到秦登說話的時候,茨木華扇仍然認為他不可能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