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門聲響起,無力走動的秦登隻得喊一聲請進。
推開的人,啊不,妖怪,秦登很是熟悉。
那就是這幾日天天見一次的兔子鈴仙。
她又是熟悉的戴著鬥笠,試圖靠把耳朵往下折來掩蓋兔耳的裝扮,全身上還多多少少纏著繃帶,以掩蓋女性和妖怪的特征。
鈴仙是一個很矛盾的人物。
在永遠亭日常的生活中,她是一個很逆來順受的妖怪,有著人們認知裡兔娘的大部分特征,比如說是軟弱、受氣、心裡很堅強等。
但出門在外,沒了師傅和上級的壓製,她就顯得很自信,很細膩,也很放得開。
村子裡遭鼠災,她會自己製作一些驅鼠的東西到村子裡販賣,以求錢財;和魔理沙談話的態度自信且細心;如果她受到了自己的影響,就會顯得很狂氣和自大。
但不能因此說永遠亭對她隻有壓迫。
她在是一名月兔之前,首先是一名士兵。
她很可能習慣了其他人對她的發號施令,在當上了逃兵後,很顯然大概率是有一段迷茫期的。
而永遠亭有著對她而言無窮高的上級:月之都的賢者和月之都的公主。
她在永遠亭看起來很弱氣的最大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對於上級的恭敬。
也就是說,她本來的性格應該是自信且張弛有度的,但在永遠亭,她就會找回自己士兵的感覺。
永遠亭給了她和地麵生活的巨大空隙中搭上了橋梁。
在永遠亭裡,她還可以是那隻月兔士兵,勤勤懇懇地聽從指揮;在其他地方,她可以是自己,隨性而自信。
正是因為割裂感,她才能拋棄月兔士兵的身份,自如地活下去。
這就是矛盾的鈴仙。
秦登勉強撐起身子,打了聲招呼:“鈴仙小姐啊,我現在全身酸軟,動不了了。”
“哎呀秦先生,很巧,我這裡有治療的藥物。”鈴仙滿麵笑容地看著秦登,從身後的藥筐裡摸索著。
鈴仙終於從很雜的藥筐子裡翻出了一瓶褐色的藥物,上麵畫著輕輕的字跡,不知道是誰寫的。
“秦先生,這藥是外敷的,除了有些疼痛以外,會很快見效的。”鈴仙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
秦登滿眼放光地看著藥瓶,鈴仙遞過來後,他就扭開藥瓶,藥瓶裡是一些膏狀物體,秦登毫不猶豫地就往腿上麵抹去。
一開始,秦登的雙腿感覺很清涼。
“鈴仙小姐,永琳醫師的這個藥見效很快啊。”秦登誇讚道。
隻見鈴仙一臉自豪地指著自己:“當然,這個藥的效果我可是試過的,師傅的藥,自然是不能質疑的!”
而後,秦登察覺到了不對。
鈴仙的能力,操控波長,是可以讓人少一些感受到疼痛的,因為可以讓人放鬆,其實就相當於麻醉藥。
連操控波長放鬆自己的鈴仙都能感覺到痛,那麼……
不出所料。
一連串的疼痛感,瞬息間爆發了。
“這不科學啊!!這麼會有藥突然痛的這麼不科學的!!”秦登的眼裡,滿是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