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山下雪悠悠轉醒,掀開有些熱的被子,三下五除二地除去遮蔽,舀了一桶冷水,去到洗手間把自己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擦乾身子再執起布衣,山下雪看著空無一人的家裡,微微有些不適應,畢竟時七的工作也隻是從這幾天開始的。
現在家裡也有了彆的收入,山下雪連農活都不想乾了,隻想著簡單地過日子,不過如果讓時七來乾農活的話,山下雪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但是如果隻乾農活的話,錢財的收入和糧食的收入恐怕不足以支撐二人完整的渡過餘生,所以山下雪才想著去學種花。
不過她也沒什麼頭緒,索性下午的農活就不去了,她想在村子裡逛一下。
推開門,山下雪回到了塵世的喧鬨之中,她伸個懶腰,慢悠悠的往酒館走去。
一路上,她聽到了嘮家常的女人們、大聲喧鬨的男人們、玩樂的小孩子們,她很享受這樣子的氛圍,於是她從酒館買了一瓶酒,就拿起酒瓶出了酒館,一麵喝著一麵腿腳不受使喚地向花店走去。
她沒有什麼文化,也不會賞花,她隻是很單純很單純的覺得,花很美,以至於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賺錢法子就是賣花。
上一次晚上出門,也就是撿到時七的那次,她其實也是出門尋找那些花,不過她沒有任何專業知識,莽撞的找,卻什麼也找不到。
山下雪駐足在花店外麵,喝酒賞花,花店的外麵也擺放著一些很好看的花,山下雪就這樣子靜止地看著靜止的花。
也說不清楚是她在駐足還是花在駐足,也不好說是她在賞花亦或是花在賞她,山下雪飲酒,卻不作樂。
街上的喧鬨聲似乎在這一時刻離她遠去,不過她馬上就把自己重新返回其中了,因為她也隻是喧鬨的一員,沒有高於誰。
酒喝完了,她立直身子,輕輕彈著酒瓶,眼睛向著花店的那邊看去,但身體卻往前走了,此真為依依不舍的毫不留情。
“啊。”山下雪突然感覺到自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她知道這是自己沒看路導致的,於是她趕忙連連道歉:“抱歉抱歉。”
被她撞到的人卻沒有回話,而是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頭,然後腳步聲離開了她的身邊,留著山下雪在原地驚訝著。
不過片刻之後,被撞到的人從花店裡走了出來,拿著一小盆山下雪也不知道是什麼的花,走回她的身邊,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走吧。”
山下雪知道這熟悉的質感,她接過花盆,和時七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下次注意些,彆一直看東西不看人的,很容易撞到彆人的。”
“哎呀,這不重要,你今天怎麼這麼快乾完活啦?前幾天都沒有那麼快的。”
“現在這個叫嫻熟於心了,輕輕鬆鬆就能解決這個事情,解決的快,自然回來的快,而且你也彆問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的,你每次不在家裡的時候,不是在這家花店外麵喝酒看花,就是在乾活,我去農田那邊沒看到你,那你肯定是在這裡咯。”
“啊啊啊,唔,好吧,好像確實是這樣子的。”
“下次看路,回家了再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