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過厄運嗎?
會讓你受傷、讓你痛苦、讓你死去的厄運。
應該是沒有吧。哪怕是愛上了厄運,也不過就是迷信地期盼厄運後的幸運罷了。
數不儘的“你好”傷害了數不儘的人,數不儘的“你好”被數不儘的人無視。這樣子,怎麼才能懷著善心呢?
當你知道你會帶來什麼的時候、當你體驗過你帶來的東西的時候……
你會發現,他人的逃避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為了保護脆弱的你。若是他們受傷,你也一定會心傷的吧?所以,他們逃開了你。
鍵山雛,就是這麼想的。
“可以遏製你的厄運嗎?”我現在可以了,可是你什麼時候已經死去了呢?
“我相信我,也相信神明大人哦!”嗯,你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可是你什麼時候已經死去了呢?
奇怪、奇怪、奇怪。
越是積攢厄運,越是明白,自己不能變強。可自己卻誠實的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去吸收多餘從來的厄運的話,那些人也會在厄運積攢到一定程度後意外死去;自己也誠實的知道,如果自己不去吸收厄運的話,自己就會死掉……和那些因為厄運死掉的人類與妖怪一樣。
所以世界需要這樣子的家夥吧。
一個滿懷希望、喜愛一切事物、開朗陽光的厄運女神,她不能一言不合就下降神罰、她不能因為厄運而開始痛惡世界、她要對世界報之以歌、她要深愛著所有生命、她不會去接觸彆的家夥、她不會去報複他人、她會主動為他人著想、她會主動承起重擔……
可為什麼是我。
鍵山雛在漫長的歲月裡,不止一次地想過這些問題,最後不得解。
鍵山雛睜開眼睛,在黑暗裡,撫摸著自己眼角的淚滴。
啊,現在有解了,解開了啊。我可以幫助彆人了,我可以主動接觸彆人了,我可以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他人的麵前了。
或許這是……假的?
好像一切都沒有實感,好像我突然就變強了,好像我…………
最終的答案隻有一個了吧?
我會儘力的,用最幻想鄉的方式,告訴這裡的其他妖怪、人類、神明、付喪神、幽靈……告訴他們,我變強了。
也告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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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一醒。”秦登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搖晃了一下,又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如果你不買東西,也不留下東西,也不講故事的話,我就把你丟出去了。”這什麼熟悉的台詞啊!
“看你表情,可能還對這個行為不滿?這麼說來,我應該在兩個小時前就把你掃到門外了。”秦登勉勉強強睜開雙眼,果不其然地是那位霖之助。此時他正捧著書本,看起來那種硬硬的觸感就是書骨了。
“呃啊,看起來我這次是又被那位弄暈咯?怎麼會丟到你門口呢?”秦登撓撓臉摸摸頭。
霖之助已然回到座位上,隨意地坐著看書:“看起來那位丟你的神並不清楚我這裡和魔理沙家裡的區彆啊。”
“既然如此,那就講故事吧。”秦登拍拍手,他在外界的時候,在堇子的藏書架上補充了不少書本的儲存:“這次講psyche吧。”
“上次的你沒有講完。”霖之助放下了手中的雜誌厚訂本,喝口茶然後說到。
秦登擺擺手,指著空著的位置:“等魔理沙來再講完吧。”
天很暗很暗,也不知道霖之助是出何心思把他喚醒的,可能就是不想留他過夜吧。
雖然說沒什麼事情要處理的,但秦登也想快點找到堇子,以免她製造出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
不過呢,忙裡偷閒的講故事環節,看起來是必不可少的,秦登迷迷糊糊的坐到椅子上,就著窗外的黑夜,講起了psyc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