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需要的知識我都傳給你了。”娜德建立了一個秘密的通訊頻道,這個頻道沒有對任何的其他人開放過,現在是獨屬於娜德和杏的通訊頻道。
“哎呀哎呀,怎麼星了之後,就聽刀則麼重要的消息呢?”杏的聲音從頻道內不斷地傳來,都是一些大嘴巴的碎碎念,像是懷念過往的日子之類的不在少數,但是詛咒所有人的話語想必是占了絕大部分的。
娜德成為了她在這個頻道內唯一的交流者和聽眾,一直一直傾聽著,杏似乎永無止境的抱怨和謾罵。
末了,在她和渾渾噩噩的秦登把回到基地的門推開的一瞬間,頻道內出現了一聲驚呼,隨後,杏平靜下來了。
頻道恍然間變得如死般寂靜,仿佛有人丟根針也能聽見,可惜的是哪怕在現在,也沒有人會無聊到發明這種針。
娜德閉上了她一直睜開的眼睛,嘴上卻吐出:“安息。”
他們在原地等待,原因是身為帶路者的秦登陷入了一種不知不聞不問的境界,就這樣站在原地不動彈了。
不多時,有一位研究員從更深處一些的房間走出,走到秦登身邊耳語了幾句。
不出意外,也果不其然,是杏自殺身亡的消息。
看著秦登不斷點頭嘴上回答嗯嗯的模樣,娜德皺起了眉頭。
“我得想個彆的辦法……”秦登自言自語著,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或許雛小姐會有辦法……”
他徑直的走進之前的房間,隨後把門打開,再關上。
“這家夥怎麼了?”夏姆把sora鬆開,不明所以地詢問了一下娜德。
娜德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單純地搖著頭,然後加速消失在了基地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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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不對!全都亂掉了!”在黑暗的房間裡,秦登端著下巴來回渡步,他一會伸出左手的食指,一邊晃動一邊點頭;一會又按捺不下跳動的腳,撇嘴否定自己。
從一開始這個計劃就完全亂掉了!夢翔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鑰匙!還想著拿他來把優空釣出來,結果優空就在自己的身邊!現在兩個鑰匙都打不開門鎖了,怎麼可能殺了他們啊?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神,為什麼沒有把具體的事情交付清楚!
優空優空,念的根本就是日語的讀音,聽起來分明就是育空嘛!誰會知道sora就是優空啊!雖然sora是代表著日語裡天空的意思,但是,怎麼會想到……
他手舞足蹈的動作平靜下來了,低頭歎氣的同時承認了自己的失敗:“怎麼會想不到……隻不過是不敢想也不會去想而已……棲海花對我而言很明顯是反派的定位,我怎麼會去懷疑很明顯是正派的sora啊……說白了就是自負了、自大了、衝動了……”
燈下黑。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燈下黑,終於開始有了自己的欲望的秦登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以前從未體驗過的事情做一遍,卻忽略了冷靜認真的必要性。
“有什麼問題嗎?秦?”黑暗中的鍵山雛隱隱約約,仿佛倏爾無影無蹤,秦登伸手攬月,鍵山雛已然就在身邊。
秦登撫摸自己的額頭,按揉著眉間,不再如之前一般瘋瘋癲癲,而是開始端坐著冷靜思考:“不,沒有什麼事情,隻是一些單純的問題罷了。”
在他原本簡單輕鬆的計劃裡,把夢翔留住,將優空擊殺,就能簡單的達成更改曆史的任務。在這必然的前提下,秦登才能去合理的遊玩,合理的探索未知,畢竟他是喜好未知,而非喜好自虐。
攤開腦海中的那張紙,上麵果不其然的寫著黑空,翻開第一頁,秦登看了一眼,隨後整本撕毀。
必須全部更改,夢翔不能殺,他製作的人造人是會帶有我一些想法的;優空不能殺,怎麼可能殺她,哪怕是秦登留在這裡都不能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