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被訓了。
今夜無言,時七敲著山下雪的腦袋,攻守互換,訓她好高騖遠。
日升,初醒。天氣已經微熱,時七從席子上醒來,身上有汗,鳥叫蟲鳴從窗口飛入山下雪並不奢華的家中,很煩。
時七先和外麵路過的人打了聲招呼,邊梳理頭發邊洗漱。擠弄了些許牙膏在牙刷上,時七嘴裡叼著東西搖醒了山下雪。
眼前的人半夢半醒,月盈滿而微現,斜狹目可窺林,曲直伸縮自是由辯,染雲彩於寸握之間,雖一橫卻巧奪天工,故時七得以心非向長夜,仍是要把其攏至此間。
“還沒睡醒?”時七見到山下雪閉著雙眼,嘴巴大張,哪怕是坐在床上也感覺是在睡覺,時七洗了把臉,揪起了山下雪的臉頰。
“啊——咿——!”後麵那聲明顯是嘴唇漏風了。時七鬆開手,示意稍微清醒的山下雪去洗漱。
踩踏著簡單的地板,山下雪旋轉過自己打理乾淨的臉,麵帶笑容地朝時七撲了過去。
時七伸出了一條手臂,攔住山下雪的同時另一隻手也沒閒著,翻動著眼前大鐵鍋裡的鹹菜,鹹菜經過炒製以後更能揮發出它的香味。
手臂上傳來了山下雪抱住的感覺,時七把柴火拉出來了些,隨後拿鍋鏟壓了一下鹹菜。
“盛稀飯去。”時七挪了一下,低頭給山下雪囑咐道:“你知道我要多少的哦?”
“了解了解。”山下雪豪爽地拍了一下時七的手臂,隨後跑到一邊去拿碗了。
食飽飯足,時七洗乾淨了碗。把門帶上,時七帶著山下雪出門了。
一路很多話,同時也有很多招呼,再同時也有很多花。然而此處未能表達於紙,可惜可惜。
到達了店麵,時七指著陌生的櫥窗:“你看看這個,好看吧?”
山下雪旋轉著腦袋,左看右看,試圖從這一看就像節日物品的東西裡看出些許普世之美,但她並未能接受傳統的藝術。
貼著玻璃櫥窗的臉不止有山下雪,還有時七,他似乎陶醉在紙製雛人偶的世界中。
路過的人倒也沒有議論紛紛,可能是因為沒多少人吧。
畢竟大早上的,時七挑的時間就挺奇怪的。
他們的臉貼近著的時候,突然時七聽到了大門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