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
與我手上的東西完全不同的構造,不是一種東西,而且還是——
原來如此,這些無主物,要慢慢地去揉搓,就揉成像這個一樣,這就是。
生命。
這是你知曉的故事,這是你的故事。
以你為原型,一點一點捏造的屬於你的故事。你應該知道吧?你肯定知道吧?
你在這裡。
你離開了她,在這裡。你應該做什麼?
時七睜開了自己猶如拖過火車一樣的眼皮,看到了麵前的,不可理解的東西。
那是一個無法被描述的東西,甚至稱不上是東西,而是一種不可理喻的玩意,不清楚是生命體亦或是非生命體的個體。
甚至不一定是個體……
世界的原初,一切的開始,被創造的初始,造物的上帝……但這些名號都是後來者所創造的東西。祂不是這些,祂是無主物之神。
一切無主物的主人,在連主人概念都沒有的世界中的所有者。
“作為一個生命的構造是你這樣的嗎?”無主物之神的身形慢慢變得可以描述,逐漸可以理解,逐漸變成了……
二十五時七。也就是秦登的外貌。
“這些東西是有主的物體,而且被命名為器官嗎?語言也很好,有一份造物和造物之間的娛樂很好。”那位無主物之神在一片漆黑的空間中做出了轉身的動作,然而當祂轉到所謂正麵的時候,祂卻沒有了身形。
無法理解自己為何到達了這裡,時七秉持著人的心態觀望著,無法去理解眼前為何物。
世界好像很小,像是沒有出生,卻在被他人享受著自己的存在。
心中的這份感情從悲傷、哀慟直落而下,變為了更加穀底的感受,比之絕望更加深沉,凝實著的扭曲。
時七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到現在,他消解了自己的感受,隻想要去看向前方。
他不能去看著後麵了,不能,千萬不能。
“終於做好了。”祂的正麵變成了與秦登一模一樣的模子,嘴巴正在朝上揪動著。
來自於其他世界的生命,來自於無法被證明的世界的生命。
“告訴我,生命是何種的物體?生命是何種的姓名?生命是何種的存在?”祂就像一個求知的孩子,用著貪婪的目光在向時七索求著知識。
吸允著知識的甘露,無主物之神越發向著一位人類而進發,時七就在一旁幫助著祂進行改變,扶持著祂。
隻需要有人類這一種生命的可能,就可以推導而出無窮儘的進化可能,又或者是進化路上的可能。
然而祂沒有這麼做,不知道是被時七的想法所影響,還是自有打算,但祂沒有製造出超過的可能,而是捏了一個單細胞生命。
讓它從零、從一開始變化,隻需要在暗中慢慢做一點點的推手,這份被命名為單細胞的無主物就自然而然會開始自己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