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登不是這裡唯一的觀眾,至少曾經不是。
“嘿,台上表演的那位,下來喝杯茶吧?”秦登吆喝道。
提著人偶的粉色頭發少女應邀而來,她的雙眼本就空洞,她的四肢本就僵硬,她的一切本就特殊,而現在隻是更特殊了。
“你在看著的嗎?”秦登問她。
“嗯。”她就答。
“我不是他,你知道我不是他,但你卻不能確認。”秦登說道。
古明地覺坐下,硬生生按著自己的頭在點。
“我知道他的很多過去,你要聽嗎?”秦登道。
覺答道:“好。”
於是,秦登給她講了一個故事。
劇場裡講故事的人,是在舞台上表演的人,秦登便被送上了舞台,高聲詠唱。
“啊如此的人兒竟有著這般不堪回首的過去到底是痛苦還是死亡將他籠罩他的故事竟在泥土所塑的地麵上開始”
他講著曾經的故事,這個故事並不好聽,也絕不冗長,秦登隻是以旁觀者的視角,在慢慢講述著。
在他講完故事後,他便被鬆下了舞台,舞台上的演員換成了另一個人。
另一個妖怪。
古明地覺也開始她的詠唱。
而坐在觀眾席下的秦登看著覺,坐在他身邊的覺也在看著他。
“你其實一直都能分清,對嗎?”秦登已經知曉無主物之神贈與的謊言:“你隻是不想出去,看著這個被我攪得一塌糊塗、翻天覆地的他的世界。”
“是。”覺答道。
秦登將自己的背往椅子上靠住:“那你便說說吧。”
“說什麼?”
“說他的故事,說我不知道的、你所目睹的,他的故事。”秦登看著舞台,沒有再看覺。
覺愣了,但又笑了。
她的舞台越來越大,有著相當程度的人出現了。
它們貫穿著始終,二十五時七的始終。
“你應該也清楚了吧?我不是他。”
“我一直都知道。”
“你有沒有想過我是誰?”
“我知道。”
“你有沒有想過,他還可能存在?”
“……不可能。”
秦登又笑了,笑得很直接。
“我要送一份禮物給你們。”
“是什麼?”
“來自不知何處的遠方、不屬於你們、也不屬於我自己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