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宋家堡的城牆之上,持槍守衛,有的眺望一望無際的荒野,有的俯瞰城牆下,進進出出的行人,有的,則倚著城牆,打著嗬欠。
站崗本就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數年如一日的站崗,更是如此。
“小春好幾天都沒來了吧?”
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是啊,好像有三四天了?”
“兩三天吧?”
“不知道,反正那天請假後就沒來過,聽說是出去狩獵,這麼久沒出現,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王新,”有人看向左邊一名二十多歲,下巴尖尖的男子,“你不是去小春家看過嗎?怎麼樣,有什麼消息嗎?”
王新見眾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歎息了一聲,道:“昨天我去了一趟,隻有一個女人在家,是楊小春的嫂子,她說,前兩天,楊小春跟著他哥哥還有幾個人,出去狩獵,就再也沒回來。”
氣氛一靜,眾人聞言,臉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接著,歎息聲響起。
“唉,好好的出去狩什麼獵啊?老老實實在這裡站崗,不好嗎?”
“是啊,雖然拿的死工資,可勝在安全,就像外麵寨子的那些人,不知道有多少,是死在野外那些凶獸手中。”
“還是太年輕啊。”
“還是年輕。”
眾人慨歎了一番,氣氛再次沉默下來。
對於他們而言,楊小春不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王新嘴角翹起一抹弧度。
就在這時,一道驚呼聲響起,“快看!成隊長回來了!”
眾人循聲看去。
隻見遠處一輛軍用吉普車,正朝著這裡而來。
王新眼中露出一抹欣喜。
吉普車很快靠近,駛入堡中的一座院子,停好之後,一名穿著襯衫,西褲的男人,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他戴著一副墨鏡,身高一米八幾,留著平頭,身材魁梧,襯衫被肌肉高高撐起,像是隨時能爆開似的。
右手,單手握著一挺重機槍。
見到這一幕,城牆上的守衛,眼中都充斥著憧憬之色。
“不愧是隊長,w8型重機槍,算上底座子彈,全重接近100公斤,換做咱們必須架在車上才能使用,隊長直接單手拎起。”
“你以為,隊長可是煉肉後期武者,單手少說有千斤之力,像咱們這種普通人,能一拳打飛幾個。”
“隊長這一次去安山城的雷雲武館精修,估計實力也有突破,不了多久就能達到入勁境界了吧?”
“肯定的,聽說狂風武館那位館主,都快六十歲了,才是入勁武者,咱們成隊長,三十歲不到就能入勁,將來成就,必在那人之上。”
說話的功夫,一個男人從城牆的另外一邊,走了過來,跟剛下車的成雷,熱情地攀談著。
成雷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時不時地點點頭。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之後才分開。
後來的男人笑著目送著前者離去,隨後抬起頭,朝著城牆這邊看了一眼。
眾人頓時嚇得不輕,趕緊挺直脊梁,目視前方。
這人是副隊長關得喜,是一個笑麵虎,無論是本事還是人品,都一般,不過聽說是安山城那邊的人,連成隊長平日裡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他們這些普通人,可惹不起這家夥。
“我去上個廁所。”
王新說了一聲,轉身沿著樓梯,往城牆下走去。
然而他並沒有像之前說的那樣朝著廁所走,而是進了院子,又往裡走,到了一間辦公室外麵,敲了敲門。
“隊長,在嗎?”
他壓低聲音,似乎是怕讓彆人聽見。
“進來。”
屋內響起一道厚重的聲音。
“哢嚓”一聲,王新笑嘻嘻地打開門走了進去,不忘關上門。
“什麼事?”
成雷頭也不抬地問道。
他此刻正擦拭著桌子上那挺重機槍。
“隊長,咱們隊伍裡有人好幾天沒來值班,估計是出事了。”王新收斂笑容,臉上露出一抹悲傷。
成雷拿著抹布的右手一頓,轉過頭來問道:“怎麼一回事?”
“是一個叫做楊小春的小兄弟,二十出頭,前幾天請了半天假,當時我們都沒有當回事,結果一連好幾天,他都沒出現,我去他家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他跟他哥,還有另外幾個人,那天下午出去狩獵後,再也沒回來。”
王新眼眶一紅。
“……”
成雷一怔。
末世之中,死人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哪怕是守衛隊,夜間值崗,也有被凶獸殺死的。
這個楊小春,倒是有勇氣,不滿足於穩定的生活,敢出去冒險。
他歎息一聲,道:“稍後你去丁會計那邊,支取五百元錢,就說我讓的,給家屬送過去。”
“是,不過,隊長,這件事……”
王新支支吾吾。
“難道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