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哥,”墨鏡男呆呆地看了陳凡一眼,隨即看向楊虎,小心翼翼地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是啊,虎哥,怎麼好端端的,你要跟人立下生死狀啊?”
機房中的人,見狀也都跑了出來,連聲勸道。
“怎麼回事?”
楊虎冷笑一聲,目光落在陳凡的身上,“不是我要跟他打生死擂,而是,他要跟我打。”
“什麼?”
墨鏡男等人嘴巴張大,呆若木雞地看向陳凡。
周圍人的目光,也齊刷刷地落在陳凡身上,眼中神色難以置信到了極點。
楊虎的聲音響起,
“幾分鐘之前,老子好心好意地讓人將他請進包間,還拿出一千積分,作為賠償,想跟他拉進關係,誰知道,這小子包藏禍心。”
“包藏禍心?”
“什麼禍心?”
四周一靜。
“什麼禍心?”
楊虎冷笑道:“他說,他打了三場擂台賽,才掙了一萬點的積分,實在是太少,為了獲得更多的積分,他想讓我找一位C級覺醒者,配合他,打一場假賽。”
“找一位C級覺醒者,陪他打假賽?”
“假賽?”
眾人麵麵相覷,很是困惑。
陳凡心中卻已經猜到了,眼睛微微眯起。
這家夥,看來是為了防止自己將事情說出來,打算反咬一口了。
作為此地協會會長的心腹,在場眾人,自然是願意相信他口中說的話,即便自己說的天花亂墜,也不會有人相信。
不得不說,夠黑!
楊虎咬牙道:“因為他是新來的,底細還不清楚,所以大家必定會將大部分的積分,壓在另外那位C級覺醒者身上。”
“難道說?”有人反應過來,口中發出一聲驚呼。
“沒錯!”
楊虎目光死死地盯著陳凡,“這個姓李的,讓我跟擂台上那位C級覺醒者,打聲招呼,讓他故意放水,好讓他贏得勝利。
因為大多數人都將積分壓注在對手身上,他還是像前幾次一樣,繼續壓自己,如此一來,獲取的積分,以十萬計!”
“什麼!”
“豈有此理!”
眾人本就因為被陳凡贏由了大量積分,內心不爽,一聽這話,一個個怒發衝冠,恨不得當場撕碎了陳凡。
“姓李的,你還是人嗎?前麵三場,你隱藏實力,贏走了我們這麼多積分,這也就算了,結果,伱竟然還不知足,還想著收割我們?”
“李平,你好黑的心啊?”之前與陳凡交手的任先成,咬牙切齒道:“你這麼做,就不會愧疚嗎?”
“愧疚?他要是知道愧疚的話,就不會找到虎哥說出這個計劃了,兄弟們,我們都小看這個新人了,他哪裡是一個新人,分明是一頭奸詐狡猾的老狐狸!”
“虎哥,這麼說,你是因為沒有答應他,才?”墨鏡男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
“沒錯。”
楊虎點點頭,長歎一聲,道:“大家都是一個協會的兄弟,賺取點積分不容易,甚至於有人為了幾百積分死在了外麵,連個全屍都沒有,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所以,我拒絕了。”
“那後來呢?”
有人問道。
畢竟,要是拒絕就行的話,事情怎麼會鬨到這一步?
這生死擂,到底是誰提出來的?
“後來,他再三提議,甚至於出言威脅,我還是拒絕了,告訴他,做人要有良心,不能因為想賺點積分,就無所不用其極,誰知道,他惱羞成怒,竟然提出,要跟我上擂台,打生死戰,姓李的,”楊虎看向陳凡,道:“你要是條漢子,敢不敢承認,是你提出,要跟我打生死擂的?”
霎時,陳凡再次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周圍,一雙雙眼睛裡,怒火熊熊燃燒著。
就是換做一般人,遇上這種情況,要麼被嚇得臉色蒼白,口不擇言,要麼麵紅耳赤,爭論不休,陳凡不是。
他笑著點點頭,道:“不錯,是我主動提出,要跟你打生死擂的,所以,你是敢,還是不敢?”
畢竟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而且看對方這駕輕就熟的表演,搞不好,自己不是第一個,被他倒打一耙的人。
或許,在自己拒絕他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已經做好了汙蔑自己的打算了。
他告訴的自己的可是一個大秘密,換做自己,也不會容許,一個不是自己的人,掌握這種把柄,沒有點後手,怎麼行?
一聽陳凡的話,周圍的人更加惱怒了。
“姓李的,你太猖狂了!”
“猖狂都是誇他的,這分明是一個卑鄙無恥之徒!”
“沒錯!你們剛才沒有聽到虎哥說嗎?進包間的時候,虎哥可是送了一千點積分給他,一千點啊!彆說是一千點積分,哪怕虎哥送我十點積分,我都感恩戴德,這家夥,不僅不懂得感恩,竟然要跟虎哥打生死擂,還是人嗎?”
“分明是個畜生!”
“我看,分明是之前的三場贏了,飄了,連虎哥都不放在眼裡。”
“可不是嘛,虎哥可是C級覺醒者,他想跟虎哥打生死擂?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純粹是以卵擊石!”
“虎哥,跟他簽!這種敗類存在一天,就是咱們協會的恥辱,待會兒到了擂台上,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