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凡的問話，常飛等人的心，無不提到了嗓子眼上。
淩羽這孩子，其實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雖然性格驕橫，讓他們內心多多少少也有些意見，但是真的看著他被陳凡廢掉修為，成為一個普通人，他們也於心不忍。
隻是陳凡決定好的事情，不會再發生改變，他們說什麼，也無濟於事。
可是，如果淩羽吃裡扒外，做出背叛協會的事情。
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石濤內心，其實也希望這是他的錯覺。
然而，事實還是讓他失望了。
“是我打的。”
淩羽直接承認了。
石濤臉上立刻充滿了痛苦之色。
常飛，沈思等人的臉上，由一開始的難以置信，轉而為了怒火。
陳凡看了眾人一眼。
他大概能體會到，眾人此刻的心情。
他手掌在淩羽的眼前抹過，淩羽眼神中，再次恢複了清明。
他茫然的看向四周。
見到了眼中神情痛苦的師父。
見到了恨不得將自己撕碎的常飛幾人。
見到了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宋家等人，心中有種不安的預感。
難道說，他剛才中了搜魂之術，把那件事，說出來了？
“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思忿怒的聲音響起：“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給大家帶來怎樣的後果嗎！”
“沈叔，您，您在說什麼啊？”
淩羽支支吾吾道。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老實？”沈思氣得伸出手指頭，指著他道：“你剛才自己都已經承認，是你給他們打去的電話！”
“什麼！我！”
淩羽一驚。
“沒錯，小子，剛才那個姓陳的，對你用了搜魂之術，你已經親口承認了，我們都聽的清清楚楚。”宋武冷笑道。
“你再狡辯下去也沒用，你那位師父，也不會在護著你了。”
“石濤啊石濤，你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教了他大半輩子，結果交出了一個吃裡扒外的叛徒吧？”
宋天哈哈大笑，感覺暢快至極。
“不是，師父，不是這樣的！”
淩羽趕緊說道：“這一切，都是姓陳的那家夥，故意做的，他故意誘導我那麼說，師父，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是嗎？”
陳凡笑了，“那就當我是在誘導你吧，不過一碼歸一碼，你指使肖鴻是不爭的事實，現在，你該付出代價了。”
下一刻，他一巴掌拍在淩羽的丹田之上，狂暴的真元湧入，直接後者的丹田，撕了粉碎。
“噗！”
淩羽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瞪大了眼睛，
他能感受到，在自己丹田破碎之後，體內的真元，瘋狂的流逝著，幾秒鐘的功夫，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一點兒內力都沒有了。
隻要丹田還在，哪怕內力全被人吸走，也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丹田沒了，就不再有這個可能。
“我的真氣！我的真氣！”
反應過來後的淩羽，驚慌失措地叫著。
聽起來是如此的可憐，連沈思幾人，都不忍心再聽下去，
但是一想到，他為了一己私利，將消息告訴了宋家，以至於形成現在這幅局麵，又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會長，這家夥，就交給你處置了。”
陳凡看向石濤說道。
按道理來說，他就是直接殺死淩羽，在場眾人也挑不出毛病來。
但是這件事牽涉的人，實在不少，而且真要說最傷心難過的，就是會長了。
所以，就將被廢除武功後的淩羽，交給他吧。
無論他是像之前說的那樣，親自清理門戶也好，還是偷偷放走也罷，跟自己都沒有什麼關係了。
當然，若是淩羽僥幸活下來還不死心，處心積慮的要報複，那到時候就彆怪他斬草除根了。
“好。”
石濤深吸一口氣，走到了淩羽的麵前。
“師，師父，彆殺我，彆殺我。”
淩羽想起石濤之前說過的話，嚇得麵色煞白。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知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