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有事要去做,不是可以“留步”的狀態。
“你有什麼事?”孟嬈把蕭鳶的衣袖拽了回來,又帶著她一齊後退了半步。
“是這樣的。”師弟一把拉過另一名師弟,煞有其事地仰頭挺胸,“請師姐做我們的見證人,我們要做一輩子的摯友。”
蕭鳶差點沒做好表情管理。
找她當見證人?
還要做一輩子的摯友?
這有點奇怪的儀式感是怎麼回事。
蕭鳶沒有立刻應答,仍然不理解眼前的情況。
“要當一輩子的摯友,就用心當啊。”孟嬈聳了聳肩,一針見血地發問,“做了見證,就能保證不變心嗎。”
“師姐此言差矣。”師弟朝孟嬈擺了擺手,又將手用力地拍向胸口,“我們是想留住美好一刻,讓回憶增添光彩。”
那架勢,看起來都能將他自己拍吐血。
“小心點,彆捶疼了。”另一個師弟勸說道。
“確實有點疼。”師弟甩了甩手,又故作鎮定地睜大眼眸。
蕭鳶目視著麵前的兩人,瞳眸裡的困惑逐漸加深。
不懂。
但亦沒必要糾結。
她還有“要事”在身。
看起來,她隻要幫他們做下見證,他們就不會再繼續“糾纏”了。
蕭鳶稍稍歪頭,壓低音量對孟嬈說道:“早見證早脫身,現在不是比拚口才的時候。”
“聽你的。”孟嬈也歪了點頭,並輕撞了下蕭鳶的肩頭。
見狀,蕭鳶輕咳了兩聲。
“好。”她用正常的音量回答兩個師弟,並提前跟他們約定,“事先說好,我隻做見證。”
“沒問題。”師弟又拍了拍胸口,神情也變得真摯了些,“有勞師姐了。”
緊接著,兩個人突然麵對著麵說話。
“那我們開始?”
“這就開始?”
“有來有回”的交流模式,仿佛是在說相聲。
少頃,兩人又默契地看向前方,把目光落到蕭鳶的身上,放聲道——
“我李昕,會永遠對馮哲好,不離不棄。”
“我馮哲,會永遠對李昕好,不離不棄。”
“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會當一輩子的摯友。”
“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會攜手越過艱難險阻。”
蕭鳶:“……”
這話哪裡怪怪的。
怎麼聽著像是在宣讀結婚誓言。
是她想太多了嗎。
蕭鳶微微一怔,思緒又繁亂了起來。
李昕:“若有違背……”
馮哲:“等等,哪有這段詞啊。”
“沒有嗎?我記得有啊。”
“有什麼有?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憑什麼你說有就是有啊。”
“行,你接著說吧,若有違背你要如何?”
“還敢說一輩子。”孟嬈不免得開口一語,似是早就猜到了這一幕,“半刻鐘都沒挺到,就要散了。”
“你……看在師姐的麵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你還記得師姐在啊,我以為你看不見蕭師姐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