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瞧見她來,側身行禮道:“公主殿下安。”
迢迢見她端著茶壺走出來,問道:“皇兄醒了嗎?”
紅月抬頭回道:“沒有,殿下快到天亮才睡下,奴婢見茶壺空著,就先去換一壺新茶。”
她見迢迢手中拎著食盒,問道:“公主是來給殿下送飯嗎?”
迢迢把食盒遞給紅月道:“嗯,煮了一碗皇兄愛吃的粥,那皇兄睡著,我就不進去了,這個你拿進去,等皇兄醒了,給他熱一熱。”
紅月沒接,“殿下叮囑過我,若公主來,就讓您直接進去,奴婢還趕著去煮茶,殿下愛喝涼茶,再晚點,涼茶可就製不出來了。”
說罷,她行了禮,便從迢迢身旁走了。
屋裡靜悄悄地,迢迢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將食盒放在桌上,隨後掀開簾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
床上的宇文徊睡得很安穩,迢迢輕輕坐在床邊,靜靜地瞧著他。
小時候在宮裡,常聽宮人們講,嫻妃娘娘容顏冠絕六宮,皇兄定是像嫻妃娘娘多一些,才會這般俊秀貌美,模樣像,性情也像,溫柔似水。
可想到嫻妃娘娘為了證明家族清白,自儘而亡,或許皇兄性子裡也帶著些許的剛烈和不屈。
不管怎樣,在她眼裡,皇兄都是最好的,她與他,在這宮裡相伴九年,是她在這世上唯一能依賴的親人。
“阿迢在看什麼?”
宇文徊不知何時已睜開眼,一雙含情的桃花眼注視著迢迢。
這張好看的容顏因為這雙眼睛反而更加奪目,迢迢打趣道:“我在想,皇兄生得這般好看,將來城中哪位小娘子能抱得美人歸。”
迢迢臉皮薄,一開這樣的玩笑自己倒先臉紅起來,羞怯地垂下眼睛。
宇文徊撐起身子,雙眼含笑,注視著迢迢,聲音低沉,埋藏已久的洶湧愛意再也壓製不住。
“若我說,看上眼前這位小娘子了,阿迢可願意。”
迢迢怔住了,盯著宇文徊眨了幾下眼睛,對方極其認真地等她回答,她卻彆開眼睛,心慌道:“皇兄,你又與我說笑了,咱們是兄妹,哪有哥哥這樣打趣妹妹的。”
迢迢沒看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