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到了周五,學校臨時通知大掃除。
勞動委員開完會回來,按著平時值日的分組安排事情,林疏星和許糯加上另外四個女生負責擦窗戶,以及教室前後的兩個黑板。
林疏星有點畏高,沒敢上桌子,主動攬下了換水和擦黑板的任務。
她從教室後麵翻出一個沒怎麼用過塑料桶,提著去了廁所,裝了大半桶水。
女廁所對麵就是男廁。
幾個男生在那裡洗拖把。
林疏星沒在意,費力的提起桶,慢吞吞往回走,細胳膊繃得緊直,手掌心也被勒得通紅。
她走了幾步,把桶擱在地上,甩著手腕,頭發鬆散的垂在臉側。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剛剛在廁所洗拖把的幾個男生嬉笑著走過去,手裡的拖把淅淅瀝瀝的滴著水。
片刻,一道身影在她身旁停下,抬手將她臉側的頭發彆到耳後,隨即略微彎腰,提起她腳邊的水桶,輕輕鬆鬆的往前走去。
林疏星愣了下,彎唇,摸摸耳朵跟了上去。
到了教室。
徐遲正和林嘉讓坐在四組的桌子上聊天,他提回來的水桶放在一組的過道中間。
他目光看到她,微不可察的挑挑眉尾,唇瓣動了動,又偏過頭扭頭和旁邊人說話。
等大掃除結束,陳儒文來教室檢查了之後,大手一揮,“好了,都早點回去吧。”
班裡頓時一陣歡呼。
幾個男生拎著書包,抱上籃球吆喝著去了球場,女生三兩結伴有說有笑的出了教室。
沒多會,林疏星去廁所洗完手回來,偌大的班級裡走的一乾二淨,隻剩下風扇還在嘩啦嘩啦的轉著。
她回了座位,收好書包,走到教室前麵關了燈和風扇。
徐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了回來,單肩背著包站在教室後麵,鎏金暮色籠罩在他身上,斑駁又溫柔。
他斜斜靠著門,定定的看了她幾秒,忽的笑了出來,“還不過來?”
林疏星捏緊了書包的帶子,猶豫了三秒後快步走了過去,在他麵前站定,聲音低軟,“在等我嗎?”
“是啊。”他往前走了幾步關上門,拉著她的手,輕輕一扯將她抱住,下巴埋在她頸脖間,聲音帶著一點笑,“抱一會。”
姿勢不太舒服。
林疏星也沒多掙紮,任由他靜靜抱著,手貼著他後背拍了拍,順著摸了摸他的腰,嘀咕了聲,“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瘦了嗎?”徐遲依舊抱著她沒動。
她又摸了摸,肯定道,“瘦了。”
他低笑,喉結滾了滾,伸手攥住她的手腕,聲音放低,在她耳邊吐著熱氣,“彆摸了。”
“……”
過了會,走廊外麵走過一陣腳步聲。
熱風從未關嚴的窗戶吹進來,卷起窗台邊的簾子,簾擺在空中漾開弧度,搖搖擺擺。
林疏星盯著地上的影子,抬手摸了摸他頭發,很軟,“徐遲,我有點餓,想先去吃飯了。”
他嗯了聲,鬆開她,卻依舊拉著她的手腕,舌尖頂了下唇角,低聲道,“我也餓。”
“那我們去吃飯?”她揉了揉眼睛,抬眼看著他,目光溫柔,“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們可以自己弄。”
“你。”
林疏星愣了下,“什麼?”
他低笑,重複了遍,聲音懶懶的,“想吃你。”
想吃你。
三個字一說出來,林疏星覺得周圍的氣氛都變了,臉跟著就熱了,耳朵也熱,仿佛有股燥熱從心底湧上來,從四麵八方烤著她。
徐遲握著她的手腕,指腹貼著她的脈搏,輕輕擦過,聲音有些啞,“接個吻再走,成麼?”
她垂下眼簾,手指揪著他腰側的衣服,沒吭聲。
他低笑著,不等她回答,一手捧住她的臉,低頭親了上去。
唇瓣的相貼的那一刹,彼此都有些激動。
徐遲依舊喜歡咬著她的下唇,漫不經心的吸吮著,舌頭順著唇線探進去,輕輕撬開她的牙關。他在這方麵永遠溫柔的不像話,唇舌糾纏時,有曖昧的聲音冒出。
過了會,他往後退了點,剝了顆薄荷糖丟進嘴裡,唇瓣重新覆上去,把糖渡到她嘴裡,舌尖重新探進去,吸吮糾纏。
……
等到停下來時,兩個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
徐遲單手摟著她的細瘦的腰,另隻手輕輕的捏著她頸後那一片柔軟,歪頭埋在她耳側。
氣息溫熱,聲音喑啞。
“晚上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