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蟲目送少將離開,直到他挺拔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裡,才慢慢有聲音響起
“少將今天也住軍部嗎?”
“雖然尊敬少將,但我求他回家……”
“萬幸,好在少將心情不錯。”
“他絕對記住我們了……之前有個士官背地裡議論誌願雄子,被少將聽著了,當場就給降了銜。但那蟲死性不改,半年以後又是他……結果少將一眼認出來!直接撤職了……”
“議論誌願雄子嚴重違紀……”
“難道不應該關注少將的記憶力嗎?再有下次真的要帶蟲下海啊!”
……
眾蟲咬牙切齒:“平時少將哪管這事?都是尤特納害的……尤特納!他想跑?”
“抓回來!他今天完了!”
“彆彆彆……啊!救命!少將——”
第二天一早,季庭一推院門,發現外麵荷槍實彈的圍了一圈軍雌,尤特納正倚在門邊,金色短發在晨曦下閃閃發光。
見他開門,尤特納笑著站直跟他打了個招呼。
“又與您再見了,閣下早安!”
總感覺他有點怪……季庭仔細看了看他。
“早,尤特納。早,各位軍官。”
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份兒,其他軍雌受寵若驚地向他敬禮。
“中校,你怎麼會在這裡?”季庭問。
尤特納說:“嗯,這是瓦爾納會長的意思,他向軍部打了申請,希望我們能保護您一段時間。”
季庭一時沉默:……瓦爾納。真有你的。
“你們要保護多久?”
“目前是三天,閣下。我們隻接到三天的命令。”
季庭鬆了口氣:“那還好。”
尤特納要笑,卻輕吸了一口氣,麵部表情卻有點扭曲。
這下季庭看出來了。
尤特納受傷了,很可能是被蟲打的,還招呼在臉上。
雖然尤特納很認真地遮蓋了傷痕,可他的臉色還是隱隱有點泛花,表情也不自然。
好吧,季庭沒拆穿他。
軍雌有自己的尊嚴。
寒暄兩句,季庭關上門進去了。
他不習慣有蟲待在他家門口。
整整三天,隻要季庭想出門,軍雌走到哪跟到哪。兩三次之後,季庭乖乖放棄,乾脆在家剪視頻,順便寫那三千檢討。
季庭天生不愛讀書,更彆說寫檢討。視頻剪完,天天對著白紙愁眉苦臉。
要老命了。
軍雌們就在他院門外,機器管家偶爾送點食水。尤特納自己都笑自己,真成保安隊長了。
季庭在屋裡寫檢討,尤特納懶散地坐在他的台階上,跟一旁的軍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真的很可愛,是吧?”
“……”
“他們還問我有多好看……我讓他們自己想象,按自己的想象力上限想……”
“算了,他們根本想象不到……怎麼每次都隻有我能攤上這種好事,這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