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宮門前同馮立說了什麼,進宮的速度就更快了。蔣瑛瞧見在前頭的那輛馬車在馮立之前就進了宮。
原來是宮裡的人,怪不得說是貴不可言。
馮立忘了蔣瑛,等看到她的時候,發現人已經被帶進了皇宮。此時也顧不上了,得趕緊去複命。
便叫她去了他在宮裡的住處。那裡是專門給太監住的地方,因為馮立已經是副總管,便有單獨的房間。
“就在這裡等我,哪也不許去。等我複命回來,再做安排。這裡是皇宮,亂竄就是掉腦袋,記住了嗎?”
一進了宮,馮立就變得神色嚴肅且謹慎起來,沒了平日路上的懈怠。
馮立換上了衣服,又聽彆人對他的稱呼,蔣瑛確定了他的身份,是個太監。
所謂就是無根的男人。
蔣瑛惜命,知道如何生存下來。這其中有一條,她聽話。不管是真聽話,還是假聽話。她知道短暫的聽話總會讓她安全一些。
所以她乖乖的在房間裡等著。
這一等,都快入夜了。
她饑腸轆轆,忍不住在屋子裡轉了幾圈,隻在櫃子裡發現了兩壇酒。
有點泄氣,揉了揉肚子,隻能忍著。
終於馮立回來了。
從懷裡拿出個冊子,放在桌子上,哼著小曲,指節一下一下的叩著桌麵,似乎很高興。
儘頭來了,還把冊子打開來看了看,蔣瑛的這個位置正好看到了上麵的幾個名字。
她熟悉。
算不上熟悉,是知道。
“識字嗎?”馮立問。
蔣瑛剛張嘴,馮立又說,“你好歹也是個縣令家的千金,肯定是識幾個字的。倒是可以在家中替我記賬。不過我問你,你是想跟著我在宮外,還是想在宮內謀個差事?你那爹肯定是要你在宮裡的。不過宮裡不比外頭,你不一定能活下去。”
蔣瑛說,“我聽馮大人的。”
進了宮就是太監了,還有人叫他一聲大人,叫他有些神清氣爽。他又多看了一眼蔣瑛,誇讚,“倒是有些聰慧。過來……”
馮立朝她招招手,眼神裡麵蘊含了彆的意味。
蔣瑛隻能照做。
馮立等不及,長臂一伸,摟住了她的腰,貪婪的深吸一口氣,“這味道真好。到底也算個大家閨秀。”